待着,没人上楼。
陆司淮吹了会风,等身上烟气散掉几分,才推门走进房里。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仍旧是没有丝毫安全感的睡姿,整个人半蜷着。
陆司淮走进浴室,压下香氛泡沫净完手,将烟味洗净,才从浴室走出来。
他轻声走到床边,俯身用指背去探床上人的体温。
没发热。
几秒后,陆司淮收回手,将床头夜灯点开,走出房间。
二楼走廊灯暗着,陆司淮靠着门上,用拇指摩了一下还残存着叶宁体温的指背,没说话。
他静静站了小半分钟,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陆司淮接起电话走远,而通话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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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打电话陆司淮和熟睡的叶宁都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云江同城新闻板块上横空出世一个词条:#不愧是情人崖#
莫名其妙一个词条,原本没引起什么火花,直到有知情人士出来说这句话是仲俊豪发在他朋友圈的,除了仲俊豪之外,今晚云江金字塔顶端那一圈继承人们不约而同都发了这么一条没头没尾的朋友圈。
这一下八卦浓度瞬间超标,就在一群吃瓜群众嚷着尽快跟进的时候,下一秒,这个词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仲俊豪他们也没想到,只是因为没忍住,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情人崖牛逼”的消息,都能整出这么多乱子。
群里当时还有人发了一张陆司淮抱着人往别墅走的背影,值得庆幸的是,这照片没有流出去。
仲俊豪他们连夜撤下词条。
然而,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地方——建京。
建京,晚上八点,溇山,陆家老宅。
宅院西厅会客区,雕工精巧绝伦的大红酸枝镶黄杨木沙发旁,一群穿着正装的年轻人正以钻研政策利好股市行情走势的架势,研究一张照片。
“我说,这应该是…陆某吧。”
“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应该是。”
“两个多月没见,在云江跳崖了?”
“……”
一行人正一脸复杂继续琢磨照片,力图找到这人不是陆某的证据,那头实木楼梯上已经下来一个人。
陆老爷子穿着一身灰色龙纹提花宋锦,精神矍铄地走下来。
刚刚还围得四仰八叉的一圈人连忙起身,恭而有礼地颔首致意,齐齐喊了一声“爷爷”。
“爷爷,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了?”
陆成业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没有,听到动静了,下来看看,你们玩你们的。”
他走过来,看着面前打了一半的牌桌,问:“谁赢了?”
“打着玩呢,没下码。”回答陆成业的叫邵宏安。
这一圈无一例外都是跟陆司淮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后来各自发展,但感情从始至终都很好,回溇山就像。回家
邵宏安身边的段开听着这句“打着玩呢”,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我那块鹦鹉螺输给鬼了?”
“是谁第一把天胡做飘了,非要押块鹦鹉螺助兴,现在输了开始乱冤枉人了。”又一人说道。
用鹦鹉螺助兴的段开本人瞬间龇牙咧嘴。
“就输块表,拉着个脸做什么,”老爷子觑了麻将桌角落的那块鹦鹉螺一眼,说,“明早走的时候去司淮表柜里挑一块。”
听到陆某的名字,所有人齐齐闭嘴。
表不表的都无所谓,他们几个人之间,别说一块表了,进谁家车库把车开走都是常事。
主要是老爷子冷不丁提起陆某,段开他们怕一个嘴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以前嘴再快也就一些陈芝麻烂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