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弥天盖地,不见天日。
怯懦犹豫,总要为此付出点代价的。
那年的冬末,他过生口,筱瑶和峥琪给他买了个雪山拟景的蛋糕。
巧克力做的茯苓小模型坐在雪山脚下,对他吐着舌头。峥琪让他许愿。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想实现而没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一
看着晃动着火苗的蜡烛,他闭上了眼睛。
那便祝她一一
祉猷并茂,铮铮昂扬,来日可期,所得皆所愿。阮灵真是在机器一声工作结束的提示音中醒来的。脑际清明之时,她眼睛还没睁开。
暗自算了下,艾灸仪刚结束理疗,自己应该没睡太久,。
又闭目养了会儿神,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微微朦胧,模糊的光影中她看见一抹身影坐在靠窗的位置。
惊了一下,双眼全然睁大。
靳聿珩对窗而坐,仰头看向窗外的烈日阳光。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浅笑起,“醒了?”她点头应了声:“嗯。“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身上盖了床被子,有些不确定地反问;“我一一应该没睡太久吧?”靳聿珩抬手看一眼腕间的手表,回答她:“一小时,不久。”
她顿了下,忽然想起来要送阮怡然去琴社,急忙起身下床,穿上鞋,“怡然的药好了吗?她今天要去你妈妈的琴社面试。”
靳聿珩起身走过来,安抚她的着急,“已经去了,玉泽刚好要去送药,我让他带她一程。”
听他这么说,阮灵真这才松了口气。
那丫头期待了那么久,总不能搞砸了。
再次放松下来,刚刚睡醒的惺忪重返,她坐在床边休整了会儿。
靳聿珩看着她,忽然问她:“你冬天总是容易感冒的旧疾好了?”
阮灵真神情茫然,"嗯?”
继而又立刻反应过来。
她之前小时候很容易生病,最多的就是各类感冒,一到了冬天她就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因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发烧或者肺炎了。
也是那个时候外婆去道馆上香,人家道长让她改名字的。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笑,“你不是来看过感冒?”
阮灵真惊讶的神色染上记忆空白的茫怔,转头看向他,“我是来过,但我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随后又想起自己那天在发烧,具体见了谁都不记得,怎么能确定他没出现过。
无奈一笑,“我那天发烧了,大概率没记清。”他嘴角微扬,低声道:“风寒入里化热,你当时的确病得挺重。”
阮灵真更加惊讶了,些微不可置信,“那天,你给我看诊的?”
他点头,“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医大毕业前都是我初诊,我父亲复诊。”
惊讶之色停驻片刻,她又是一声既讶然又无奈的笑,“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说完,看着他,语气微微打趣道:“以表歉意,中午请你吃饭?”
闻言,靳聿珩笑起来,微微点头,“我们之间除了你请我吃饭,没有别的活动了吗?”
阮灵真思考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下还能进行的活动。
“那一一你请我吃饭也行。”
靳聿珩看着她眼角眉梢那丝灵动的俏意,笑意更为明显了,肯定似的点点头,“行。”
中午,阮怡然回来了。
看起来还挺开心,挥了挥受众的琴谱,“同志们,下周我就可以去上课啦!”
温祈很捧场,激烈鼓掌。
阮怡然颇有格调的意绅士礼致谢,而后看向阮灵真,神情疑惑,“哎,姐,刚刚最后我要走的时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