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和感冒分开看哒?”
阮灵真眨了眨眼睛,“那倒也不是。"她稍作停顿,还是回:“算了,我给你问问吧。”
翻身趴在床上,将手机拿过来。
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到静园了,斟酌了下措辞。轻声清了两下嗓子,以清除隔着屏幕尽管他看不到、但依旧让她不自然的尴尬感。
给他发信息一一
阮灵真:(到家了吗?】
阮灵真:【那个,感冒你也能看的吧?)
阮怡然在听筒那头,听见阮灵真的两声轻咳。语气带有憋不住的笑意,“姐,你不至于是个i人吧,和陌生人交涉,还得做心心理建设。”
至少在她看来,自家老姐在翻译界,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大女主的典型代表。
发个消息还得有这么一-长的一段前摇,实在太不贴合人设了。
阮灵真正凝神等靳聿珩的消息。
在发第一句过去的时候,她甚至担心回复她的会是个红色感叹号。
但实际上并没有。
靳聿珩才不是那种因表白失败而怒删好友的人。她知道。
可就在下一秒,手中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回应她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他直接打来的语音电话。绿色与红色的小标交叠。
伴随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催促她作出决定。接听还是拒接。
震动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阮怡然的耳朵,她连嚼薯片的动作都停下了。
“不会是梁恪给你打电话吧!“嗓音中的嫉恶如仇,似是要跳进电话里,把对方撕个粉碎。
阮灵真回:“不是。”
阮怡然松了口气,很识相地主动道别,“那你接吧,我打算把枕头垫高点,试试看能不能睡着,你帮我问完,发消息告诉我哟!”
阮灵真回好。
这边通话结束,她正欲点下接听,对方却挂断了。悬空的拇指在接听键原先的位置倏然顿住。聊天框顶部的备注变为“对方正在输入”。她放下悬空的拇指,等他的回信。
片刻后,他发来一句:【你感冒了?)
手肘抵着床板有些发酸,她继续仰面躺下,想回不是她感冒。
不料手下一滑,手机直直砸了下来,她急忙将脸歪去一边。
手机落在了脖子处,金属边角磕了一下锁骨,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吃痛得"嘶"了声,窝在锁骨前的听筒忽然传来一声低唤:“阮灵真?怎么了?”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拾起手机,看一眼屏幕,才发现她居然回拨了过去。见她没回应,靳聿珩复又叫了声她的名字,语气比先前多了一丝急忧,“阮灵真?”
她急忙答:“我在,没事,刚刚手机不小心砸到脖子了。”
语罢,低声抱怨了句:“都换小屏手机了,怎么还是这么痛。”
声落,听筒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靳聿珩略带笑意的嗓音响起,“那看来手机没少砸到你。”
随后语调似是揶揄,“我算是知道你手腕的旧疾是怎么来的了。”
阮灵真有种“死不知悔改"被抓包后的微窘。当即“金盆洗手”,将手机放下,继续保持先前和阮怡然煲电话粥的姿势。
“好了,我已经放下手机了。”
听筒内又是两声轻笑,低应了声:“嗯。”他的声音兼着微弱电流与沉稳的步伐声,一齐从听筒内传过来。
她疑惑,“你刚到家?”
照她算的时间,他这会儿应该到家有一会儿了。“不是。"靳聿珩那边正穿过一条无路灯的小巷,仔细看脚下的路,回道:“之前一直接诊的一个爷爷,刚给我打电话说奶奶身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