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珩沉思半刻,“恐怕不行,明天约的病人有些多,最早也要到晚上八点。”
秦贞似是有些失望,低“哦”了声。
靳聿珩见状笑起来,声音柔和道:“您要是不怕起早,明早七点也可以,医馆开门前过来。”
对方立刻重燃希望,连声应:“行,那我明早去找你。”
约好时间,他正欲回座位。
坐在一旁的梁恪忽然开口,“灵真,你不是失眠快一年了,今天刚说要去找中医看看,这会儿刚好有一个,你看看?”
阮灵真正被身旁的一个姐姐拉着说话,闻言转过头来。
靳聿珩的步子停在半道,转过身。
先前因坐着而折起的颀长身姿这会儿立于身前,阮灵真才发觉他很高。
梁恪身高一米八二,在南临地区已是少见的身量了,靳聿珩却比梁恪还要高些。
他低头看她,眼神似是在无声等她的答复。
阮灵真回神,在众人注视中坦然开口:“是,断断续续失眠快一年了。”
靳聿珩回首,靳筱瑶会意递来手中的暖手小枕,他接过放到桌上,看着阮灵真道:“我给你把个脉。”
阮灵真说了声好,站起身走过来,方桌边的人自主起身离开,空下位置。
两张小圆兀,两人对面而坐。
阮灵真将左手伸过去,掌心向上在手枕上放好。
靳聿珩抬手切脉,中指定关后食指与无名指依次按住寸、尺二脉。
榭外大雪纷飞,寒气如作茧的丝,尽管燃了炭火依旧不能完全抵挡寒意侵袭。
他风衣下穿一件珍珠白衬衫,内搭同色圆领卫衣底衫,风衣扣子敞着,指尖却是温暖干燥的,力度适中,轻按她微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