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比死好不了多少。银环蛇的毒性大,咬得又是脖子,即便解过毒也伤了脑子,从此后荣升便痴傻了。”
薛满轻咬下唇,“还有这回事?”
“是啊,公子没法,只得送他回老家,每年给他父母许多银子,免得他们亏待了荣升。”
“我糊涂了,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您伤了脑子,不记得很正常。“俊生道:“但您得理解公子,他骂您是因为担心,担心您跟荣升一样出事。”是吗?
薛满认真思考一番,随后横眉竖眼,“按你的意思,我就该装没看到,由他被蛇咬吗?”
………“倒也不是。
“他有苦衷我该理解,那我呢,我好心好意却挨了一顿骂,谁来理解我?”
“………说得也没错!
“我不是荣升,今日那蛇也不是银环。我没有被蛇咬到,更没有变成傻子,许清桉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我,我凭什么做善解人意的主?”
薛满怒火中烧,连鱼干都不喂了,“我要回屋睡觉,谁都别来烦我!”
俊生目瞪口呆,好嘛,两位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这架是越劝越厉害了!
大
韩越了解情况后,亲自调查竹叶青从何而来,不出半日便给了许清桉答复。原来是昨日衙役们在东市抓了名蛇贩子,他的蛇咬了人又赔不出钱,便只好带回衙门关着。不曾想衙役没管好那一笼毒蛇,竞偷溜出一条竹叶青在衙门里四处溜达,恰好进了许清桉办公的院子。韩越对此深表歉意,责罚涉事的几名衙役停职半年、扣一年俸禄,并用他的官帽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失误。
竹叶青一事就此揭过,另有人注意到许清桉这对主仆闹起了矛盾。往日总能见到阿满姑娘围在许大人身边,少爷这少爷那的喊,两人还一起核对账本。如今她却挑了撂子,成口只围着千里转悠,对许大人的一切漠不关心。旁人忙着看好戏,俊生则切实察觉到公子的异样。别看他白天如常,可几乎每晚在书房待到天明,困乏需要提神时,喊出的不是俊生,而是一一
“阿满,我想喝茶。”
俊生端来茶水,“公子,阿满姐姐还未起呢,您忙了一宿没睡,该去休息会儿了。”
许清桉看了眼窗外明媚的日光,“我不累。”俊生觑着他的脸色,眼下已聚着两团淡青色的阴影,这要是阿满姐姐在,早厉声疾色地赶他去睡觉了。偏偏他俩置着气,五天过去了,谁都不肯先低头。他鼓起勇气道:“公子,说来说去阿满姐姐是为了您好,您要不一一”
一道淡光扫来,吓得俊生连忙噤声,得,他也少管闲事吧!
许清桉在书房一直待到午后,回屋休息前,他在衙门里逛了一圈。阳光毒辣,蝉声满耳,他头痛欲裂地站定在伙房外,听到里面有两人在愉快对话。
“孟超你闻闻,这是我做的鱼干,这是何湘做的,有区别吗?”
“嗯,何姑娘做得更干燥些,你的还有些湿软,应当是晒得不够?”
“那好办,我再去晒一晒。”
“无须这么麻烦,你若想要,我让何姑娘再做些送来。”
“自己做有自己做的乐趣,反正我闲着无事。”“你跟许大人还没和好?”
“你不怕他生气了赶你走吗?”
“他许清桉有脾气,难道我没有自尊?他真开口赶我走,那我便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
许清桉的脸色看不出喜怒,沉默地转身离去。薛满对此一无所知,仍在专心地研究鱼干。
孟超问:“你打算走去哪里?”
“天地之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阿满姑娘不要说气话。"孟超摇头,“你是许大人的婢女,谁敢随意收留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