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沉默地看了泉飞鸟一会儿,年纪不大的少女没有对这个名字做出任何不对劲的反应,应该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他。
……至少那一脸傻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刚才一度认为泉飞鸟是森鸥外特意派来的,现在看来就是他想多了。
——这个新人只是单纯的脑子有点问题而已。
魏尔伦微微偏过头,瞥向训练场某块隐秘的天花板,那后面有持续运作的监控,直接显示在首领办公室的屏幕上。
他不在意,不代表他不知道。
森鸥外又在耍什么伎俩?
*
“还是太弱了。”
泉飞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握着武器的手已经被魏尔伦死死抓住。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武器被掀飞,脸再次被按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臂传来熟悉的疼痛感。
……哎,又骨折了。
泉飞鸟苦中作乐地想着。
这已经是她这周的第二十一次骨折了,就连回血的速度都因为频繁受伤而增加了不少。
“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
魏尔伦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再躺下去,你的骨折都要好了。”
他是那种“再不爬起来就送你下地狱”的威胁语气。
泉飞鸟苦哈哈地爬起来,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擦一把头上的血,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攻击就再次对准她的要害袭来。
她几乎是靠着身体本能,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开这一击,骨折已经迅速痊愈的手重新捡起武器,架住了魏尔伦的匕首。
空荡的训练场回荡着武器碰撞的脆响。
泉飞鸟再被掀飞到角落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那句仿佛天籁的话。
“今天先到这里。”
原本躺在墙角装作昏过去的泉飞鸟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活蹦乱跳地凑到魏尔伦旁边:“好好好!”
魏尔伦笑了笑。
“等下加训。”
“……您怎么能用这么一张美丽的脸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泉飞鸟痛心疾首。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那天晚上见过魏尔伦大佬之后,第二天又屁颠屁颠跑过来,想偷师。
对此,对方给出的答案是把她暴打了一顿,完全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按照泉飞鸟那时候的感觉,对方虽然暂时没下死手,却完全是在扮演着狩猎者的角色,肆意玩弄着送上门来的猎物。
似乎等玩够了,彻底失去兴趣了,就直接解决掉。
——不过事情很快发生了转机。
泉飞鸟有回血,不至于彻底起不来,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无法避免。
她因为闪躲不及时,被刺中了左眼。
被扣的生命值其实不算多,回复得挺快,但伤口实在是太痛了,这还是泉飞鸟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对面的魏尔伦也停下了动作。
“痛痛痛痛痛……”
坏掉的眼珠重新生长的感觉还挺奇妙的,泉飞鸟抹了把脸上的血,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魏尔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对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出现如此复杂的表情,夹杂着愤怒和不可思议。
“你是实验体。”
魏尔伦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不是。”
泉飞鸟摇摇头:“我就是个普通人。”
魏尔伦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听了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
他没多说什么,让泉飞鸟赶紧走。
第二天,泉飞鸟就当没去过那个地下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