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她现在完全就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虽然砂金的说辞是只想要帮助她,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之后或多或少都是要和公司挂钩。说实在的,她一点也不想和公司扯上关系,公司水太深,她把握不住。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是公司没能查出什么,那她或许可以利用砂金对她的同情和资助,给自己谋一条好一点的出路。
她这几天盘算好了,原先的计划大致框架不变。砂金会供她读书,她反而卸下了一大压力源,她自觉在学习这一块有点天赋,也足够刻苦,只要公司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到时候她长大了,在金钱方面加倍还给砂金,这样一想,好像也不错?
其实说白了,她现在还能有什么选择吗?她不可能再遇到一个虚无令使把她从绝境中捞出来,但至少她现在还有路可走。
她坐起身,打开病房的门,叫住了一名路过的员工。
“我想找砂金先生。”她说。
“好的好的,你等一等。”这里的员工似乎早有准备,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意外。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砂金含笑的声音。“是厄休拉吗?”
“嗯,是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就开门见山。“我想上学。”
“是吗。”电话那头隐约还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似乎是在开会。“没问题,身体怎么样了?”
“我很好,已经没事了。”厄休拉看着地面的瓷砖,干净得能倒映出她的脸。
“那我等会儿会交代手下让你填个表,填好后过几天就能去上学了。”他似乎早有准备,她听见他随口和旁边人交代几句,就又回到电话上。“还有什么事吗?”
厄休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夹着电话,小小声说道。“谢谢你,卡卡瓦夏。”
砂金没想到能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他顿了顿,周围人见他愣神,也忽然熄了声音。
“不用谢,厄休拉。”
他飞快地对着电话说道,见电话被挂断,又扬起了招牌的笑容。空气活络了起来,他回到了自己的赌桌,仿佛那瞬间的动容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