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顺着神经传递过来,疼得人难以呼吸。
脑花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舔了舔嘴角。
战斗时必须无时无刻用这么大量的咒力保护本体吗?消耗实在太大了,这样总能给对方可乘之机。
真是麻烦啊......
浓稠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脑花抓住了面前傀儡的手臂,干脆地将其连根拔起。
失去手臂的傀儡倒是懂得规避更多风险,往后一跃,尽可能保持了身躯的完整。
果然是操控类的术式,要找到施术者本体才行。
“真是失礼了。”脑花迅速判断出局势,丢掉那只手臂,用反转术式至于好身上的伤口,后撤了一点。
那暗处的丝线主人似乎察觉到了它的意图,更多红线接踵而至,根本不给它喘息的空间。
大量咒力用于保护头部,对身体的保护自然就会松懈下来,一根长线穿透了腹部,脑花突然感到对身体的操控变得迟钝起来。
这一次,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终于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身体的防守偏弱,但能打破它的防线,咒力最起码也和它旗鼓相当。
未被总监部登记过的特级?那就需要谨慎了。
它不再使用反转术式,又调动了更多的咒力储备去坚固身体的防守,在勉强夺回控制权后,脑花张手,一只小小的黑球浮现在其中。
得逼对方出来。
“第一次上门做客就搞破坏,我会有些不好意思呢。”脑花呵呵一笑。
天空被乌云遮盖,远方的大地传来震动,古朴的建筑也随之摇晃。裂纹从地底钻出,顺着支柱一路向上,在天花板上延伸成花,最后开裂到极致,轰地一声倒塌在地。
硝烟四散,又很快被空中的小雨冲刷干净,两道人影闪出,在黑夜中浮现。
男人托着手臂,抬头往前看去。
那是一个成年男性,看起来二十多岁。
个子中等,长相有些平平无奇,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找不到的类型。
哦?
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很抱歉,我不认识阁下,我们有见过吗?”
是针对加茂家主来的?可如果只是单纯的仇
杀,对方已经得手了,为什么还要连它一起解决。
“我能知道原因吗?”脑花眯起眼睛,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但很显然,对方完全没有掰扯的心思,红线化作利刃在空中抽打着,一言不发直接冲了过来。
脑花快速地后撤,心里飞速计算着。
它还没有忘记束缚的事情。
给加茂家主移植术式的事情还好说,只要它将皮层移植过去,用反转术式修复身体,保证他还有口气吊着就行了。
问题就是它不清楚面前术师的具体术式,现在就怕它直接把那具傀儡破坏,那才头痛。
虽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损失不小,如果可以,当然还是要把损失缩减到最小。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既要用大量咒力保护自己,又要在加茂家主彻底死掉之前杀了傀儡师,还要分神去保护加茂家主的躯体有口气吊着?
......真是,麻烦死了。
男人冷冽地看着对方,却猝不及防看到对方嘴角,勾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它心下一沉,飞速扭头看向那堆废墟。
*
咒术师的忍耐力总是异于常人的。
但现在,他只觉得极致的痛在身体里蔓延,让他无法忍受。
从大脑开始,到胸腔,到手臂,到腹部和腿脚。
血沫糊在口鼻中,顺着气管呛进肺部,让他体验到了溺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