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七长老,百草求您了,您就出来见我一眼吧,我只求为您把个脉,好让师尊安心。”
钱满满手足无措,下意识跟着一起跪下,附和着蝉百草。
她只听师兄说了一句,七长老如今对治好双腿不抱希望,但亲耳听到七长老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心中不由得跟着触动,鼻尖一酸。
“求七长老见蝉师兄一面。”
钱满满双手交叠,俯身叩拜。
“我虽从未见过长老,却从小听着长老的故事长大,深感其恩。”
她微微一顿,由着心底最深处的冲动,继续说道:
“无论是我还是蝉师兄,亦或是其他同门,无不感念长老之恩德。长老大义,以身祭阵,换得修凡两界没有被魔修踏平,让我们得以出生,得以平安长大,只要长老能恢复,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话音落下,钱满满眼眶中的泪珠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她没有发现,在她泪水接触到地面的一瞬,空气中传来微不可查的波动。
洞府中。
温珩之身着月白色长袍,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摆弄着眼前的棋局。
他面色红润,双眼清亮,看不出丝毫病痛的痕迹。
在他斜上方,一面水镜悬浮在空中。
镜面里,正是蝉百草与钱满满叩拜在地的画面。
温珩之却熟视无睹,任由二人在外苦苦哀求。
棋盘上的黑子很快压过了白子。
‘啧,没意思。’
温珩之不耐地将手中剩下的棋子随意扔在了棋盘中。
他站起身,想要走向一旁的榻上小憩。
至于门外仍在跪着的二人……
温珩毫不在意地之抬手掩去水镜中的画面。
想跪便跪着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地感应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温珩之沉下脸,目光如利剑般向着洞府外看去——
洞府门开了。
钱满满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看了看呆愣在一旁,似乎不相信眼前画面真实存在的蝉百草,顾不得冒犯,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师兄,我们快进去!”
她拉着蝉百草便往里面冲。
万一七长老反悔了怎么办。
可钱满满万万没想到,她第一次见到七长老,对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只见眼前素衣披发,一脸病容的七长老,头顶明晃晃地挂着一道红色名字:
【姓名:温珩之(血红色)】
感应到钱满满的忽视,脑海中又强行被塞入一行字:
穷凶极恶,远离!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