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处,还有着一道深深的悬针纹,纵使是他并未紧皱着眉心,那纹路仍然是深深的入骨。
“固执倔强,偏激极端,姻缘不顺,子女缘薄。”
沈时清仗着灵芝在他的身边,并不怕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在这种时候仍然有着心思去将落在司马炎面上的发丝扒来,注视上他垂落的眉眼上。
“虽然我并不认为那道士的周易八卦如何准确,但是对于你来说,你的面相告诉了我不少的内容。”
沈时清没在意司马炎的表情有没有变化,而是继续说着:“不知道你那永不放弃的执拗下,你的目标在现在有没有完成?”
“不说丰洲总督,至少今日里给万宁公主举办酒宴的各县长能有一半会被牵扯进来。”
“所有的药铺都会关停,所有的大夫也都会进牢中一圈。”
“更别说那些被三味散缠绕的人了……恐怕至少在十年内,丰洲怕是缓不过来。”
沈时清掐着指头算了算,并没有夸大也没有缩小情况的严峻,而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情况而已。
“细作,这是兰生在带我来的时候猜测的。但是我并没有那样想。”
在将司马炎的面庞简单的整理利落后,沈时清也没有一直站在他的面前,而是坐在了他面前桌子上。
这时,沈时清突然想到了什么,让少康去帮忙拿了个东西后再次坐下。
“我想不出来会有怎样的细作可以做出你这般的奉献。”
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四十有五啊,想必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你一定经历过,或者说……你做出这种行为,一定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吧。”
沈时清低头将兰生给他的情报放到了油灯上,任由油灯的火焰将那张写满了司马炎所有情报的纸张燃烧。
“不管铺天盖地席卷而起的药物,还是那疯魔一样的官员,怎么看都像是在复刻着当年的惨案。”
所以啊,柏泉才会如此的愤怒。
“其实你承认与否对这次的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孙天石承认,啊不对,就算是他并不认账,那些流向总督府的钱财就是证据。”
沈时清看着那张资料最后消失在火光中,透过那暖黄色的光看向已经抬起头的司马炎。
“我本就没想过活下去。”
司马炎沙哑的声音在这个阴暗的地牢中响起,仿佛是丛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我也没想过让你活下去。”
“因为这三味散死掉的人太多了,他们也都在盼着你死呢。”
沈时清的话说的毫不客气,听得司马炎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只是那声音难听的像是报丧的乌鸦一般:“哈哈哈……当然,我死了一定会去地狱服刑。但是那又如何?我乐意!”
“他们染上了瘾也是他们活该,是他们命不好!我也只是将他们的死期提前而已,至少……”
司马炎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说着:“我报仇了,我杀了那么多大昭的人,我报仇了……”
沈时清听着司马炎的话,手指却不自觉的捏上了灵芝的身体,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这就是当时他没有同灵芝说的。
二十年前席卷了燕国的毒药,便是从大昭这边传过去的。
而最初做出这件事情的人,便是孙天石的父亲。
这件事还是这些年中他无意间查出来的真像,只是他没有同柏泉说过,而柏泉却也从中发现了猫腻。
看司马炎这副样子,恐怕当年的事情他是最清楚其中细节的人。
“你成了当年自己最恨的那个人。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沈时清看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