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袭”,一哄散开:“天爷!什么东西!”“有人摔下来了!唯独那提着小胖子的青年站定不动,漫不经心地抬头,向高台望去。
他神情慵懒,像是卧伏歇息却被打扰的野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愉,淡淡问道:“别动。再动把你扔下河去一一哪家小孩?’宣榕微微一愣。
而耶律尧似乎也注意到了轻功绝佳的几名暗卫,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干脆提着小孩走上酒楼,被一位妇人感激涕零地接了过去他摆了摆手,径直向宣榕走来,眉梢一扬:“御林军轻功不行,果然是你的人,来凑文会的热闹?“算是吧。”宣榕笑道,避开他目光,刚想召来伙计
没想到店小二一见耶律尧,熟络地凑了过来:“公子来了?今儿还是罗浮春?
宣榕瞧着有趣:“这位公子经常来?
店小二挺了挺胸,骄傲道:“那是!他说整个望都,就我家酒味道最醇最辣,还能喝个三分醉。
耶律尧轻哂了声:“少听他自抬身价,我就来过一两次。
于是又添了酒,换了雅间。从散座到雅间,要走过长长回廊照壁。许多客人带着三分醉意,在执笔题字。放眼望去,黑白交错,素雅幽静宣榕看过一墙文墨,忽然顿住。
只见青瓷花瓶斜插了两从锦绣作的花,绒锦花束后,数行墨迹桀骜不驯,那字体带着狂意,很好看,似是酒后所作,但与满墙的求取功名,登顶青云不同,这首诗内容却是旖旎婉转-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耶律尧察觉到她面色微异,也顿住脚步,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宣榕总觉得这洒脱不羁的字迹,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似乎是一张小页纸......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便指着道:“觉得这字迹形骨俱佳。耶律尧饶有兴致道:“哦?我的字和他的比起来呢?
耶律尧的字.....自然是不好看的。当年礼极殿里,他样样冒尖,即使陈宗也是一
一所谓陈宗,就是前几代帝王定的规矩,刑部整理出有意思的案子,命人口述给皇嗣听,能磨炼见识、审问、决断能力。唯有一手字惨不忍睹。只有他能认,别人看不懂
因此没少被旁人嘲笑。不过幸好这些人找到慰藉,总算压人一筹,后来倒是不怎么找耶律尧麻烦了。宣榕不好实适实说,只能委婉道:“.....各有千秋。但你可学那种风格,倒是与你相衬。
耶律尧哈哈笑起来
待到雅间落了座,耶律尧笑意还没收,宣榕不知为何他能笑这么久,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心中纳闷,无亲道:“你今天也是来逛文会的?耶律尧却只是把玩掌心的物什,笑道:“冤枉,我可不喜欢附庸风雅。刚从温先生那边回来,顺路去青山书坊刻点东西,就在附近。"书坊一般可以雕版出书,刻碑作匾。宣榕问道:“.....你刻什么?
耶律尧摊开手,掌心两枚和田玉印章,徐徐道:“私印。
那两枚印章上均只有一个尧字。分别是汉文和北疆文。他合起掌,也问:“最近很忙?都没见过你再来找温符了。近来很闲。但一见到耶律尧,就会想到那晚脖间亲昵的轻蹭,炙热的呼吸,看到他色泽艳丽的薄唇,也会想到唇齿间的轻咬。宣榕有意避了几天,没想到再见还是能想起这些,她叹了口气,垂眸道:“嗯?没有,最近阿旻很忙,我没什么事。耶律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了话头,问道:“全京搜查,查到了什么吗?
宣榕便道:“查到了常家头上,他家喜欢豢养江湖门客,处理见不得光的纷争。这次从他家里纠出了三个亡命之徒,监律司立刻把常家人押送审讯。而常家小儿子常题,在刑部为主簿,据他交代,他是不喜上司严苛,便让家中门客痛下杀手。““唔,合理。”耶律尧斟酒自酌,“但那反诗字条呢?总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