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人接住了。
门嘭地一声关上。
保镖剥开被子,林笑却在被褥里微微生汗,后颈濡湿着头发,长似凤羽的眼睫惊魂未定地轻颤了一下。
保镖连忙转移了目光,挪到那床单打的结上,这绑人的结还是戚御白当初跟他学的,越是挣扎绑得越紧。
保镖费了些功夫才将林笑却解救出来,撕胶布的时候,疼得林笑却眼眶一刹那红了。
保镖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手背到了背后。
“你快回去吧,”保镖道,“手腕肿了,去找医生看看。小少爷就这脾气,以后你别搭理他,躲得远远的。”
林笑却站了起来,脚腕也红了,他道了谢,却没有去看医生,而是转身朝戚家外走去。
这里太大了,林笑却身上连手机也没有,他分辨不出方向,只能朝着路一直往外走。
走了很久到了大门,安保的人问他是出去玩吗,可以配车,林笑却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安保给林柔打了电话。
但林柔手机静音,正忙着事没有接到。
林笑却从夜色一直走到了天明,靠着问路终于找到了警察局。
他说他要回家去。
回到那个十八线小城市,继续读书。
警察没有送林笑却回小城市,而是买了面包端了热水让他先吃着。
查询到这孩子母亲的电
话后,就直接打了过去。
林笑却被送了回来,离家去警察局的事戚文诚也知道了。
戚文诚让人押着戚御白过来道歉,戚御白只是笑着,白牙齿冷得渗人:“又没打死,只是打跑了而已,我道什么歉。”
积压起来的愤怒让戚文诚一巴掌扇了过去,戚御白被扇倒在了地上。
戚文诚看着他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说了多少次,要叫林柔林姨,不是姓林的姓林的。
“顾及你,我也没生别的儿子,可你竟是这副丧心病狂的模样。”
戚御白倒在地上,满眼血丝,他笑道:“你生啊,没叫你不生。我妈才走半年,你就跟这姓林的勾搭上,林姨?我呸!”
林柔连忙打圆场,说是御白也不是故意的,笑笑外婆刚去,他心情不好才会离家出走,都是她的错。
林柔推了林笑却一把:“说啊,这不关御白的事,是你自己要跑,谁赶你了。”
林笑却垂眸望戚御白。
在林笑却出口之前,戚御白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买一送一不成?大的伺候老子,小的伺候小子,这买卖还真划算。”
戚文诚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拿来家法让人押着戚御白,那么宽那么重的戒尺就要打在戚御白身上,林柔挡了上去。
她哭道:“算了,文诚,都是我的错,我把笑笑送走,我把他送回去。”
林笑却看着这场闹剧,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
戚文诚让人拉开了林柔,狠狠地打了戚御白十下,他道:“早就该收拾你了,无法无天。”
戚御白本就冷白的脸一下子跟冻僵了似的,冷汗往下淌,仿佛冰雪融化。
他咬着牙不肯叫,但最后还是没忍住痛叫起来。
林柔深知再打下去,戚文诚怒气过了,一定会对她和她儿子心有怨言。
林柔挣开下人,抱住了戚文诚:“文诚,孩子们没有错,是我不好。”
林柔梨花带雨地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文诚。”
戚文诚的怒火渐渐散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扔了戒尺:“送医院去。”
林柔忙道:“笑笑,你也跟过去照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