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我的坠子?”秋欲晚情绪激动地起身,被陆引泉按在床上。
“你还给我,那是我家里人的坠子。”秋欲晚泫然泪下,双手紧紧地抓住陆引泉,“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们的主意,你把坠子还给我,我从今以后离你们远远的,再也不碍眼了,仙门我也不入了,我什么都不想了……”
陆引泉在秋欲晚一声声的哭诉下心如刀绞,但他依然没有开口。他开不了口,他该怎么告诉自己这个最小的妹妹,她还有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她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还要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秋欲晚见陆引泉没有反应,心下一狠,下了一剂猛药,反手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左肩刺去,动作之快,甚至让陆引泉措手不及,只得在伤势更重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做什么?”
“赔罪。”
秋欲晚来得及说这两个字,陆引月就闯了进来:“哥,你们在干什么?!”
无人应声,陆引月强硬地将陆引泉扯开,试探着去取秋欲晚手中的匕首,秋欲晚没有反抗。
陆引泉闭了闭眼,勉强压住了自己的满腔怒火:“你同她说,慢些说,不要吓到她,我先出去了。”
陆引月一头雾水地看着陆引泉离开,索性先不管他,满心都是秋欲晚肩上的伤势,从纳戒中取了伤药。
“我轻一些,疼了就跟我说。”
秋欲晚默然,只是戒备地看着陆引月,却不曾有什么动作,任由陆引月为她上药。
“哥都告诉你了?”陆引月一边上药,一边试探着问道。
秋欲晚迟疑地点头:“那坠子你们要如何才肯还给我?”
陆引月摸不着头脑:“哥还没有还给你吗?”
这坠子是当年满月宴上,父亲特地寻给秋儿的,据说有温养身体的作用。秋儿从小身子就不好,家里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可能是渐渐大了,后面也慢慢强健起来。
只是这坠子,许是戴习惯了,秋儿一直都不肯摘,一动就要哭,小小一个人儿,竟还是个哭包,便随她去了。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陆引月偷偷看去,怎么长大了还是一个哭包啊,也不知哥哥说了什么,把人惹成这样。
想想哥哥的性子,陆引月觉得还是得看自己。
“当年我们都不在家中,后面传来消息说家里遭到屠戮,连房子都被付之一炬,无一生还。我们不信,托人找了好久,只找到你们的尸骸。”
回想起这段过去,连陆引月都沉静下来:“那个婴儿的尸骨虽说没有坠子,却也与你差不多大小,我们都猜测是有人拽了去。没想到上天有眼,你还活着,我们兄妹三人终于得以重聚。”
秋欲晚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来救她,众妙门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思及此处,秋欲晚心中悲切,面上却做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道:“你是说……”
陆引月心中疑惑,哥哥进来半天什么都没说,那场面怎么一发不可收拾的?但望着妹妹期待的神色,陆引月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你就是我们的妹妹,陆引秋。”
秋欲晚依然不敢确认:“可那坠子……万一真是乞丐拿了去……”
“没有这个万一,咱们哥哥都想到了,你就放心吧。”陆引月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从今往后,她也是有妹妹的人了。
“快,叫姐姐。”
秋欲晚嗫喏半天,小声道:“姐姐……”
“真乖。”陆引月欢喜道,“等论道大会结束后就带你回宗门,那会儿还有热闹可看呢……”
论道大会之后,就是常荣宗的收徒大典了。
听陆引月口若悬河地讲着,秋欲晚仿佛也看见了仙门收徒的盛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