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了一下腮，口里的腥甜提醒他贺牧野是玩真的，“你，真的挺大胆的。”他的声音放低了，擦拭着唇角的血，神态放的格外平静，刚才那张假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牧野完全不在乎度星辰到底关不关心他父亲，既然看他一点也不害怕亲爹被牵连，那么他就不说了，他顶多意外这人的亲爹居然都不是他的软肋：
“离温知乐远一点，我劝你。”
度星辰的拳头逐渐收握，看他并没上有出招，反而抚平了掌心，“就不。”他甚至挑衅，撕开假面露出玩味恶劣的一面，“她很喜欢我，你不清楚吗？”
“昨天还跟我告白了，她说她喜欢我，说了两遍。”
又是一拳挥舞过来，紧跟着就是一个踹肚。
度星辰往后倒，却奇怪的大笑出声，像个神经病。
“闭嘴。”贺牧野阴沉下脸色，“你算哪根葱。”
笑完之后，度星辰捂着脑袋，放下手一看，额头有血流下来。
他哇哦了一声，毫不在意，将视线朝向贺牧野，他语气莫名，“被娇生惯养的孩子，还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吧。”
伴随着义勇军进行曲，贺牧野出手的动作居然意外的贴合，而度星辰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手。
“今天给你上一课。”度星辰笑着说。
升旗仪式结束，高三生基本都呼呼啦啦的上楼梯回教室，而高三教室在一楼的缘故，全校学生回班级都要经过水房旁边的楼梯间，在这样人流量大的地方，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笑着，抱怨校长的发言又臭又长，也有的相约说时间不够用了一会儿下课再去学校超市买吃的吧。
这时，一个人影扶着白色的瓷砖墙从水房离出来，迎面与在楼梯间的大家打了个照面。
接着他软软的倒了下去，一头乌黑的短发浸透了水，还有一些水红色的液体。
迎面的那些人被吓了一跳，有女生尖叫出声，很快有人看清了倒地的人的面容，大惊失色，“度学长！！是度学长！好多血！快来人啊！”
贺牧野对上所有人不赞同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度星辰不仅不还手、甚至还不断挑衅他力气太小了的原因是什么，甚至刚刚刚他强行扣着贺牧野的手臂不允许他提前离开水房，贺牧野惊讶之余发觉他力气居然这么大，自己居然无法挣脱。
直到音乐停下，有人们的脚步声传来，度星辰才放开贺牧野的手臂。
一个小小的人影穿过人群，挤了出来。
她看了看被众人包着的度星辰，侧过身回望水房门口的贺牧野。
抿了抿唇后，她的眉间染上了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