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用场。
方淮心神恍惚,不仅没有填补好裂缝,还令那处跑了好几只邪祟出来。
边境邪气四溢。
越之恒收到消息以后,带着沉晔立马赶过去,甚至来不及同湛云葳道别。
好不容易杀了从渡厄城逃出来的邪祟,又带着人处理干净邪气,已经两日后了。
方淮灰头土脸,道:“多谢越兄。”
越之恒说:“不必,我亦欠你们方家。”
“我会打起精神,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你能想清楚便好。”
方淮苦笑道:“如今想清楚了,世间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多的是一厢情愿,自以为是。长相厮守更是难,我会尽快忘记,祖父身子不济,我需得撑起方家才是。”
越之恒沉默着。
今日就是寒酿节,方淮本来想留下越之恒饮一壶酒,越之恒却收到指令,灵帝传召。
两人对视一眼,方淮皱眉,心里不免担忧。
灵帝这个时候找越之恒,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恰是多事之秋,灵帝闭关很久,突然出关,本身就透着诡异。
越之恒道:“没事,且看看陛下有何指令。”
他又对沉晔道:“你命人传话回府,今日不必等我。”
越之恒随引路的宫人进宫,这会儿已过了晌午,他本以为去前殿,那宫人却恭敬弯身:“请掌司随奴才去陛下的寝宫。”
越之恒冷冷抬眸。
灵帝继位快五十年,其中有四十年几乎都在闭关,灵帝冲击十一重灵脉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往往只以一缕魂形意识的形态出现。
越之恒成为彻天府掌司六年,也没见过灵帝本尊。
哪怕次次灵帝心魔横生之际,需要越之恒的冰莲血来压制,也只是脱壳的魂灵,并非灵帝本尊。
宫人带到以后,便退了下去。
越之恒走入殿内,面色如常恭敬行礼:“陛下。”
殿内纱帐翻飞,灵帝宫内远比宫外还要冷,殿中没有生炭火,四处摆设透着一股威严之意。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纱帐后,竟然端坐了一个人影。
这是灵帝第一次以真身相见,这位传闻十重灵脉的天才帝王,坐在王座之后,冷冷打量越之恒。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似檀香,又似腐臭。殿内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反而令越之恒的心沉了沉。
以往就算是魂灵,越之恒也能感觉到灵帝的威压,然而灵帝回归真身,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哪怕只有一重灵脉的压制,也是天地之差,如果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一种可能,灵帝早已突破十一重灵脉了。
灵帝笑了笑,声音意外比魂灵之时和蔼,却令人遍体生寒。
“越卿,可还记得东方既白。”
*
沉晔在宫外等到傍晚,才等到越之恒出来。
这样的事他经历过一次,生怕越之恒再次重伤,但情况被他想象的好,越之恒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只不过眼底暗沉,比外面的天幕更甚。
越之恒道:“走罢。”
今日本就是寒酿节,要与家人温酒吃饭,彻天府臣早已下值。越之恒接过沉晔手中的披风披上,让他也回家。
回到越府时,已经入夜,天上下着雪,府门口颤巍巍亮着两盏灯笼,越之恒驻足看了一会儿,没有去越清落院子里,反而去了器阁。
越老爷子也听闻他被传召之事,他看着面前的长明灯,让越之恒进来。
“你见到灵帝本尊了?”
“是。”
越老爷子抬头看他。
这个名义上的长孙,神色冷凝沉静,肩头落满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