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军中所用。”
“是他们的吗?”她问的是那些已经没了呼吸的人。
那人摇了摇头,面色沉重,“他们用的是我朝形制,和这支箭不一样,而且也远没有这支箭好。”
秦苒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使用这支箭的人,并非朝廷的军队,而且这个人身份还不一般。”
不是朝廷,那就只能是叛军,可是如今各路叛军都在南方,还未有北上者,鄂州及周围更是从未听说,这是怎么冒出来的?
那人说了另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的确是朝廷的人,但这是私自铸造的兵器。”
秦苒虽然出身贫苦,但也听说过,私自铸造兵器乃是死罪,会这么做的人,多半是有反意。
总之,绝非善茬。
她又让他们继续在芦苇丛中搜寻,这一次,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有再见到了,但是同样有发现,是马蹄印,一直延伸到很远去。
要不要追?
秦苒犹豫了一下,没等她想出个结果来,营帐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片喊杀之声,火光大盛,将芦苇丛也照亮了不少。
“怎么回事?”
一群人连忙退出芦苇丛,只见平原之上,小山之后,草丛之后,乃至水中,突然冒出了数十人,有的举着火把,有的头上还戴着伪装的草环,但都手拿武器,如潮水般向营帐袭来。
慧儿还在里面。
她顿时慌了神,拔腿就往回跑,护卫们赶紧跟上,将她护在中间。
越来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大,每一声就像巨石落在她的心头,再近一些,她已经依稀听到了女儿的哭声,那么嘹亮。
平时总会有人说:“小小姐哭得好有精神,真是个健康的孩子。”
她总是会笑着应了,却没想到,有一天这健康的哭声会变成催命的符咒。
他们离得更近了,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敌人刀柄上缠着的白布,还有脸上的贪婪神情,有人发现了他们,哨声响起,立刻有一伙人转头向他们袭来。
护卫们冲上前去,和这伙敌人拼杀起来,另有几人将她死死拉住,站在最后面。
“放开我,慧儿还在里面。”她大叫道。
“许少夫人再喊下去,只会吸引来更多的贼人。”忽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几人回过头一看,一个英武的身影从柳树上跃下,身穿轻甲,手持长枪。
是个青年男子,长相并无特别之处,浑身却有一股肃杀之气。
这是久经沙场的人才会有的。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又有数人自黑暗中显露身形,如鬼魅一般,分辨不出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但个个都装备精良,锐气凌云,绝非等闲之辈。
先前呈上银箭的护卫在秦苒身侧低声说:“少夫人,虽然规格不一样,但那支银箭和他们的武器材质工艺相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卫兵?”
秦苒轻捂胸口,要救慧儿,她不能慌。
她原以为,会在这些人中看到袁之,但扫了一遍,没有发现袁之的身影。
那青年男子挥了挥手,其余人等迅速散开,绕过他们,也加入了战局,武器对向袭击的贼人。
秦苒心漏跳了一拍,待看到这一幕之后,才稍稍放心,至少暂时不是敌人,如果他们也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贼人一般对许家刀尖相向,那就彻底没活路了。
青年男子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微笑道:“许少夫人不必担心,我们是奉命前来帮助许家,那些卫兵勾结鄂州刺史,对许小姐意图不轨,已被我们制服。如今许小姐已前往安全的地方,我等在此,正是想请许少夫人和小小姐一并前往,没想到还有贼人觊觎许家的金银,竟然在此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