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师叔,盯着看会有这个意思吗?之前在天机部他那么不自在,不会因为这个吧?!
看了没几眼就把耳坠给取下了,不像他脾气
好在,温符道:“那没听说过。应当没有。你不用紧张,稍微一碰也没什么,亲昵接触指的是揉捏亲吻之类。宣榕松了口气,忽略掉莫名的不自在,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若盯着看就会有如此露|骨之意,那岂不是任谁都可以调戏了过去。不过那天耶律反应是蛮大的。终于,几般煎熬,她束手束脚上完了药。紧张得发凳都浮现薄汗,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拔针啊小师叔?温符点燃一盏油灯,灯芯在浅浅的一层油脂里。他道:“等这盏灯灭了即可,不要过时。我去看看我的花和蛊了,也不知方才被扰死几只。”宣榕居然从他向来淡漠的眼底,看出几分发愁。失笑应了。
温师叔不是喜欢管事的人,成天活在花和蛊的世界里。若非她恳求,今冬都不会出谷。
于情于理,也不该所有事都让他忙活
所以,宣榕拿起一本旁边小几上的一本药理书,搬来圈椅,就着暗淡灯火翻看。不知过了多久,油灯熄灭,四周俱静她早有准备,摸起旁边火匣和蜡烛,准备点燃。可是尝试好几回,受潮的烛芯根本燃不起火一一半瞎根本就不需要火光,温符店里这几根蜡烛,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残货。温师叔就不能托人置办点年货吗
宣榕立刻丢了蜡烛
不敢耽搁时辰,她索性就着火匣的光,小心翼翼的,先把耶律尧后背银针给取下。
又绕到前面,一根一根,拔取他肩颈上的针
火匣火光并不稳当,细微气流就能让它疯狂跳窜。整个静室被这一点豆光照得闪烁,像是身处左摇右晃的琥珀。火光打在耶律尧侧脸上,勾勒出极为英挺的眉骨,垂眸时睫羽打下长影。他五官是妖冶精致的,轮廓却是深邃的,两相结合,不至于阴柔,更不至于粗犷,堪称恰到好处。确实是得天独厚的一副皮相。宣榕拔下最后一根银针,长舒口气。
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她用指尖轻轻触了下耶律落的眼皮,一触即分,喃喃道:“快好起来吧。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抓住她手腕
天旋地转,火匣不小心跌出掌心,火光乍灭
手腕上力度也骤紧又松,看样子似是想把近身之人掼倒在地,又在睁眼后,就着最后的火光,认出了她。干是,腕上几平是虚虑一握的力道了。哪怕是宣榕,也可以很轻易挣脱
耶律受噪音微哑“小菩萨,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