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虽然决定送小龙女回古墓,心里实放不开郭芙,姑姑既然已经不执着于嫁给自己,那自己当然要追求心中所爱。那耶律奇武功高强,一派君子之风,长的也是长身玉立,英俊沉稳。内心暗暗担忧郭芙倾心于他,于是晚间去找郭芙。
郭芙正准备安寝,齐腰的瀑发散开,乖顺的伏在背上,歪着脑袋往后一看,问道:“这么晚了,杨世兄可有事?”
杨过被她容光一射,有点结巴道:“明……明日要走了,这几日还没感谢你的倾力帮助。”
郭芙“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屋子道:“不必客气,你也救过我,请坐!”
杨过自动收起嬉皮笑脸那一套,一边坐一边道:“姑姑不懂人情世故,她心也是感激你们为她炼药。”
郭芙眼睛一亮,疑惑道:“真的?”
杨过见她半信半疑,立刻又道:“姑姑天性纯良,与世事不懂,却也知恩图报。他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你们。”
郭芙笑吟吟的摆摆手,脊背往前伸直了些,靠近杨过几分才小声道:“龙姑娘既然也喜欢大家待她好,你何不防带着她一起行走江湖,她留在古墓多孤独啊!你既衷情她,便早日定下来,让她安心才是。”
杨过见她靠近自己,小脸被火烛一映,说不出的明媚娇艳。正在心神荡漾之际忽然听她劝自己早日与小龙女定下名分。
他自出古墓一年有余,经历许多人和事,已经不那么激烈易变了,况且他也知道郭芙对自己只以世兄相待,可能还不如对大小武的亲近。但他既已确定自己恋慕郭芙,又得小龙女谅解,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郭芙伴与别人身侧了。
深吸一口气,才凝视郭芙眼睛道:“芙妹,姑姑天真懵懂不懂人之常情,当时以为那夜是我,便决意嫁我为妻,我那时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因此一口拒绝了她,她便以为我不愿负责,绝裾而去。
骤然不见她,我心里觉得自己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到处找遍也找不到,只觉得天地间在再无人关心我,看得起我。那时觉得你也不喜我,因此想若是娶姑姑为妻,便能与她一生相依为命,不是那被人轻贱的落拓小乞丐。那时大宴之上被众人一激,狂妄之下,说出要以姑姑为妻的话。”杨过说到这里,流下热泪。他第一次这般直面心扉。
郭芙有点手足无措。生怕陆无双跳进来骂自己欺负人。赶紧道:“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龙姑娘也是孤苦之人,你二人古墓相伴多年,年龄相近,龙姑娘又那般貌美,你们想结为夫妻也是人之常情。”
不,芙妹,我不想与姑姑结为夫妻,姑姑就是姑姑,她教我养我,对我有再造之恩,感情上待我如母如姐,我敬她爱她,从无不轨之心,你也知道,我……我与姑姑清清白白,从无半点逾矩之事。”杨过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尴尬中还带点羞涩。
郭芙皱眉看着他,心道此人一张嘴真是没半句实话,难怪梦里孤独一生。活够了,迫不及待的死在郭芙前面。
斟酌一番道:“杨世兄,这世间的爱有很多的形式,你遇到那么多姑娘,与她们也都是相处……和谐,她们也都一心一意待你,但你还是最爱龙姑娘,你现在这般说,倘若龙姑娘离开你,你还是会念着她,到处找她,最后与她相伴一生的。与其如此荒废时间,让二人身心疲惫,不如早日弄明白自己到底何所求?”
杨过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他听懂了,郭芙是从心底里觉得他油嘴滑舌,风流浪荡惯了,见一个姑娘撩一个,对小龙女都是说话不作数,她又怎会相信自己对她的恋慕!
郭芙见他表情,觉得自己可能话说重了。可自己问心无愧,放缓了柔声道:“我也是为你好,你一生孤苦,难得遇到龙姑娘这么好的人,以后定然顺心合意。”
杨过只觉得自己百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