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儿快两个月没有回家,他不是没有愧疚过,只是女儿全程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之后聊到了提亲、婚礼准备等一系列事,陈薇奇没有兴趣,更懒得再和庄少洲演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恩爱小情侣,表示一切都听长辈安排,随后找了个午睡的借口离开。她前脚出西厅,庄少洲后脚也离开。两道步伐一前一后,低沉的,闲适的,发出不同的频率。
陈薇奇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男人嫌热,把穿好的西装外套又脱了,袖扣解开,松垮地挽起,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几根青筋缠绕其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你怎么也出来了?”
庄少洲步履平稳地迈上台阶,走到陈薇奇面前,“我说想参观你住的房间,他们就让我出来了。你现在去哪?”陈薇奇顿了一下,说:“回卧室休息。”
“一起。”他风度翩翩。
他堂而皇之的耍流氓让陈薇奇语噎,“你想休息我让佣人带你去客房。”
庄少洲颔首,云淡风轻道:“也好。他们如果乱猜我们不在一起是否是吵架了,还劳烦陈小姐多多解释。"说着,他十分闲适地抬步往前走,眼风淡淡地扫过她明艳的脸庞。
陈薇奇的肩膀被他的手臂擦了下,轻微打了个颤,嗅到他身上沉别的味道,暂停几秒后,还是不得不出声叫住那道背影:“等下一一”
庄少洲勾了下唇,转身,静水流深的目光再度落下来。“怎么了,陈小姐。”
“你若是要午睡,只准睡沙发。"陈薇奇咬了下牙,双肩向两侧展开的线条很笔直,她骄傲地命令:“你一一不准碰我的床。”
庄少洲觉得她此时很像那种童话里的反派小公主,脾气不好,又娇贵,得罪她会很惨。
他笑,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她展开的双肩,脆弱的线条宛若琴弦,他用力一拨就会碎,“不至于。我不是没礼貌的男人。”
骗狗去吧,陈薇奇转身。
男人信庭闲步地跟在她身后,颀长挺拔的身体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热量,隔了一些距离,陈薇奇还是觉得很热,步伐不自觉加快。
陈薇奇的房间在东侧别墅的二楼和三楼,占了整整两层是因为其中有一层是她的训练室,小时候用来上家教课、跳舞、练形体、绘画,还有弹钢琴的地方,五六个房间彼此连通,构成了她有点乏味的童年。
推开主卧的拱形双开门,封尘的空气流通起来,袭来一股幽微花香。佣人昨天简单打扫过一遍,床单掖得整整齐齐,花瓶里养着新鲜的粉荔枝和糖果雪山。陈薇奇走过去歘下窗帘按钮,暖米色丝绒往两边自动拉开,阴天的光线并不好,但也足够把这间屋子照亮。第一次有陌生男人踏足她的卧室,陈薇奇有些不自在,刻意不去看庄少洲,径直往里走,佣人应该把她的物品归置得很好,不会突然冒出一件性感吊带睡衣,或者风格大胆的蕾丝胸罩。
她其实喜欢在私人空间里穿得很放松。
“那里有冰箱,那边是洗手间,这道门通往书房,里面有很多书,你无聊可以翻。"她边走边介绍,指着一把棕色的酋长椅,花三百多万买回来的,“你可以坐这里。”说了一大堆,无人应,陈薇奇的眼皮正巧在这时突兀地跳了一下,港岛信风水,眼皮跳算不得好兆头。陈薇奇压下这一瞬间的慌张,转去寻庄少洲的身影。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一架靠窗摆放的钢琴边。那是一架无比梦幻的三角钢琴,用天然蓝水晶打磨制作,琴盖边缘雕刻着玫瑰花枝的图案,颜色近乎空灵,泛着流光溢彩的色泽。
庄少洲正安静地欣赏这件庞大的艺术品,英俊的面容笼上一层模糊的蓝色光晕。
陈薇奇摇摇头,心底嘲讽自己迷信,眼皮跳一下而已,并不能不代表什么。她舒展开笑容,从容走过去,“那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