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男友哭,那她就是活一”
想骂她一句活该,自找苦吃,他还是克制了下去。骂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要为其他男人哭。
庄少洲呼吸有些发潮。
开始被雨水溅湿的袜子冷冰冰地裹着脚踝,喝进去的薄荷苏打水像一块揣在胃里的冷铁,握在手里的玻璃瓶的露珠打湿了整个手掌,折起来的袖子也慢慢浸透了干净的那一层,凉凉地贴住他的手臂。
遇见陈薇奇后,港岛似乎总是阴天,纽约这几日也不遑多让,下着雨。庄少洲闭上眼眸,窗外投进来的灯光时而金时而红时而绿,缓慢地在他脸上移过,深沉的气息在绚烂的灯火中,好像一潭无动于衷的死水。“真不来哄她?"黎雅柔最后试探儿子难懂的心思。庄少洲闭上眼,抬手把领带扯下来,声音黯着,“妈咪,请你帮我多照顾她,别让她胡思乱想。”“多谢,回来再给你当面骂。”
黎雅柔一时无声。
这声妈咪,是在求人了。她的儿子,从小到大二十八年,从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不论是她这位母亲,还是庄綦廷这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