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就小青梅那性格,能轻易被别人欺负么?他怎么欺负她了?”
“我也不知道。”原丛荆垂着嘴角,语气低了许多,看样子,是不敢再往下深想。
墨丘单手撑膝,心情也憋闷。
再怎么说,尹棘也是他们从小护到大的姑娘,跟妹妹没两样,这些年,她却过得很一般。
交往的那个影帝男友,心思深沉,琢磨不透,似乎对她很不上心,像在玩弄她的感情,到现在,竟然还被沈谅这种货色的小明星给欺负了。
这怎么能忍。
原丛荆眉眼懒恹,沉默着,没说话,修长的右手,将绿色的盒子捏得咔嗒咔嗒响,注心饼干也被捏碎,间或夹杂爆破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分明受了伤,周身的戾气却越来越重,像是暴风雨前的短瞬宁静。
墨丘慌忙劝道:“哥们儿,你先冷静冷静,说起来这事儿也蹊跷,咱们这头其实理亏,不管怎么样,是你先动的手,沈谅那头却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似的,连警都没报。”
“呵。”原丛荆唇角动了下,态度笃定,“他不敢报警。”
“什么意思?”
“没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么?像腐坏的烂木头,好恶心。”
“你是说……”
墨丘终于弄明白,那可疑的气味,到底是什么。看来之前的那条传言,是真的。
沈谅确实碰过那种东西。
当时的场面太混乱,鱼缸里的水腥味,鲜血的腥味,烟草的焦糊味,混杂在一处,冲击着感官,他没怎么留意。
原丛荆和他在美国留学时,接触过沾染这种违禁品的学生,应该闻得很清楚,怪不得,在扭打的过程中,沈谅像被抓住了把柄,跟条狗似的,向他讨饶。
“说句实话。”墨丘分析完,自顾自道,“就算你不管,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青梅,被沈谅这种垃圾欺负。”
“再说,这小子,竟然把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带到我的地盘,脏了我的场子。”
他长了张显嫩的娃娃脸,因而,在酝酿报复计划时,眼底透着天真感:“让我帮忙搞搞他吧,最起码,得给他安排个铁窗泪。”
“不要打草惊蛇。”原丛荆的视线望过来,叮嘱道,“这种事要人赃俱获,抓现行。”
墨丘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交给我。”
原丛荆从病床起身,单手旋着,将保温桶的盖拧好,拎起手柄,放在身旁的床头柜。
“诶,你去哪儿啊?”墨丘唤住他。
原丛荆淡淡道:“办出院。”
墨丘: “?”
“别吧。”墨丘无奈道,“刚下手术台就出院,你又没什么事,好好歇着呗。”
原丛荆眼皮微掀:“谁说没事?”
墨丘恍然大悟:“卧槽,你这是要去找小青梅吧?!”
原丛荆没否认。
墨丘追上他,叭叭地劝:“我说,你是不是想挖你影帝外甥的墙角啊?千万别乱来,这事儿,我可有经验。与其选择进攻行动,不如采取怀柔措施。”
原丛荆懒懒睨他:“你很闲?”
“真的,千万别急,你这身份很占优势,先做她的蓝颜知己,男闺蜜也行,时不时来点茶艺。女人么,最怕寂寞,章序拍起戏来很忙的,到时候你一嘘寒问暖,再趁他们有点儿小龃龉时,那么一煽风,她肯定觉得,还是你最体贴。听我的,这次见她,就先跟她做回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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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午五点。
原丛荆让司机停车,关门后,黑色的中筒靴落在发烫的沥青地,按照手机导航,朝那间芭蕾舞校走去。
周末的使馆区,游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