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满放下手中的东西,收起笑容,气愤地看向那人。
只见对方身着与她相同的剑宗弟子服,面容有些眼熟,应是上课时见过。
但她闲暇时只与相熟的师姐师妹们在一块,许多师兄弟的名字都不太认得。
其他人的脸色也同样不太好看,一齐看向了他。
“你、你们瞪我干嘛。”
那弟子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引来了众怒,但放不下面子,强撑着继续说道:
“我又没说错,那可是前任魔尊留下的旧伤,月芨草不过是传闻中的灵药,是否有效没人验证过,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别空欢喜一场。”
平心而论,对方说的不算没有道理,可在钱满满心里,即使她从未见过七长老,七长老仍是她尊敬崇拜的长辈之一,容不得他人轻慢。
“是不是好心你自己知道,虽然现在月芨草的效用未知,但药宗师兄师姐们为此辛苦良多,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凭什么随随便便否定别人的努力。”
“就是,你当大家是三岁小孩听不懂你的阴阳怪气吗。”
“当初要没有七长老,我们御天宗说不定早已灭门,没人要求你感恩戴德,至少别一天到晚泼冷水,盼着点别人好行不行。”
“哪怕如你所说是场空欢喜又如何,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相信七长老的腿总有一天能治好。”
几人数落完那名弟子,见他脸色涨红一言不发,也不过多纠缠,继续各自做着手头的事,只是气氛再也回不到最开始那般和谐。
“我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蝉百草又带了几名弟子过来,卫真竟也在其中。
感受到灵田里沉默的氛围,蝉百草双眸微冷,唇角却依旧弯着,玩笑道: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难道是有人吵架了?”
话音方落,之前那名剑修弟子身型一僵,低下头不看直视前方。
宗门内,除了掌门以外,最关心七长老的便是执掌药宗的五长老,药不度。
连带着所有药宗弟子,都格外崇敬七长老。
他此刻才真正后悔自己的多嘴,额上不住地冒出冷汗,生怕有人告状。
若是让蝉百草知道他先前说了什么,五长老绝对不会放过他。
钱满满在心底哼了一声,到底没有揭穿他的无礼言行:
“师兄,没发生什么,我们只是想快点处理好这些灵草。”
其他人见状,跟着附和了几句。
终究是同门师兄弟,不好做的太绝,可若是下次再被他们听到此人的放肆言论,他们一定报告师长们严惩。
蝉百草略扫了一遍众人神色,已然猜到了是谁在作祟。
然而他不知道具体,见当事人们这么说,便不再继续追究。
他笑着道:
“光靠你们几个,得忙到什么时候,我去找了几个师弟师妹,你们一起。”
“好的师兄。”
众人齐齐应声道。
卫真则是一溜烟儿跑到了钱满满身边:
“师姐,我跟你一起。”
钱满满刚想拒绝,就见他双眼清澈,湿漉漉地看着自己,像只憨憨的小狗。
于是尚未出口的推脱变成了应允。
有了其他弟子的加入,大家处理的速度有了显著提高。
两个时辰不到,所有灵田上成熟的灵草已全部处理好,只差最后的分类。
钱满满注意到,新过来的弟子当中,有两位面生的药宗弟子。
其中一位容貌堪称国色,气质清冷孤傲,令人见之忘俗,正默默地干活。
另一位则是娇媚可人,神色中带着几分骄纵,毫不客气地将分配给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