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她…对她说这种话……活了十五年的沈棠宁,偶尔也会遇到一些轻薄子弟,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等轻浮的话语。
反应过来以后,她不由羞怒交加,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又想到那日在东宫,他夺走了她的清白,事后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不说,竞丢给她一块玉佩,让她去换钱买避子药吃。看着怀中这女子脸上露出那羞愤而无措的表情来,谢瞻却是嘴角一翘,沉在他心中多日的郁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凭着他的身份,能将她纳为小妾已很是抬举她了,谁知这女子竟不识好歹,妄想做他的正室。
这便罢了,明明是故意来邂逅偶遇他,还总是装出一副无辜清纯的模样来勾引他。
是,他承认他的确是有点被她勾到了,这女子的样貌性格都是他极喜欢的类型,但一一
她用这些欲拒还迎的手段来吊着他,令他很是不爽。沈棠宁一口咬在了谢瞻的手臂上。
谢瞻痛嘶一声,低头诧异地去看,沈棠宁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趁他吃痛,推开他就要跑,谢瞻脸一沉,立即抓住她的小臂,想要去捂她的嘴。
触手如绵软无骨般,他轻轻一抓,她身上的衣服便掉了下来,随之掉下的,是"叮咚”一声。
沈棠宁的簪子掉到了地上。
“是谁,谁在隔壁?!”
谢瞻和沈棠宁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野鸳鸯。那崔郎很是警觉愤怒,立即就穿上裤子跑了出来,朝着隔壁的帘子一掀。他一愣。
显然,隔壁这也是一对来寻刺激的野鸳鸯。只见这也是对青年男女,那男子生得高大健壮,浑身衣服松垮,背对着他,腰封随意丢着,挂在女孩儿小巧的珍珠绣鞋上,不时地一晃一晃,露出一抹白腻的小腿肌肤。
而他对面被这青年紧紧按在墙上的女子,却是酥肩半露,青丝散乱,一条小腿儿被他抬在手中抓着,臂摁着她的臂。另一手则别着她的下巴亲嘴儿,两人之间吻得还相当激烈,听得那崔郎与三娘这等风月里人都情不自禁脸红心跳。
“打扰了。”
崔郎干干一笑,拉着三娘又回去,继续二人未完成的事去了。那厢沈棠宁被他挟住唇舌一通乱搅,却是丝毫没有力气去推开他,那粉拳捶打在他的身上,反被他一下包住揣进怀里。“再乱动,我现在就……了你!”
男人低声咒骂道。
他骂的……很粗俗。
沈棠宁浑身僵住。
谢瞻深深吸口气,闭目。
三娘在京都已经潜伏了三年,一个月前他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女人。但他不想轻举妄动,通过三娘,会将许许多多潜伏在京都城的契人细作都找到,他不想前功尽弃。
京都城有一个契人,他就要杀一个契人,终有一日,他要将所有的契人都赶出大周的疆土。
口腔与鼻腔中满是她身子芬芳甜蜜的少女香气,他靠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半响,他握着她的手,从怀中取了一物出来。那是谢瞻的腰牌,谢瞻说道:“隔壁那女子是契国的细作,勿要惊动他们,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他面无表情地贴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宛如男女情人间的低语哑声道:“那天在…你是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叫出来。”大周律令规定,凡是官员缉捕罪犯时要求百姓帮忙,百姓不可拒绝,否则便视同包庇。
沈棠宁简直急得掉眼泪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眼前这男人的真实身份,她一个深闺中的弱女子,哪里能辨别地出来他这腰牌是真是假?
何况……她那天怎么叫了?!怎么叫,她怎么知道怎么叫啊!谢瞻抬着她的下巴,命令道:“叫出来。”沈棠宁涨红了脸。她咬紧齿关,把脸别一边去。“你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