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洒了满地,怀七没有完成她的交代,自然要罚跪。着一个男人。
烈日灼热,烤的青石地面都是烫的,宫人都避在阴影处歇息,殿前刺目暖阳下,只跪眉眼垂向地面,垂下的黑发挡住半张脸,看不清是何神情。匆走到殿内请安。
有人从怀七身旁路过,看清他狼狈的模样时,无声倒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敢说,只匆“竹云见过殿下。"温雅男声响起。
他便是那吹笛小宠,名字中也带个'云'字,是那群男宠中陶锦唯一还算顺眼之人,偶尔她在殿内,竹云就会顶替近侍一职伺候她,和个吉祥物一样。陶锦轻嗯一声,余光瞥向殿外,怀七一动未动。
她在令男人罚跪前,贴心补充了一句。
的念头,本宫保证,你那主子在地下也不会过得安宁。“你若是想明白了,往后安安分分做本宫的男宠,便不必再跪着。但你若再敢生出逃走帐吹起。
怀七置若罔闻,一跪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太阳消失,天色阴沉,冷风吹进庭院,将幔天际阴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场景。
竹云起身将窗扇合拢,见殿下神情若有所思,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心间明了,却不敢多言,只是提心吊胆伺候着殿下。
烈,被殿下折磨的很惨。
月苑这两日关于这个男人的传闻有许多,竹云知晓那是殿下新的男宠,据说性情刚如今一看,岂止是惨。
纸上,将竹云吓的一抖。
不消片刻,豆大雨滴滴噼里啪啦砸下来,雨势湍急,陶锦倏尔放下毛笔,墨色溅在宣“殿下......不安开口。
“叫他进来。”
怀七的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这么大的雨,别再给浇发烧了。她可不想刚重生就把前男友玩死了,得不偿失啊。
"是,奴这就去。"竹云撑起油纸伞,快步走向殿外身影。大雨滂沱,男人跪在硬石上,雨水模糊他的面容,无人看见处,他垂在衣襟旁的右手轻颤。
动作都无法做到。
怀七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为何成了废人一个,痛意顺着经脉蔓延,连攥拳这个寻常自从手筋被挑断,又在雪里跪了几日后,怀七身体便落下一个毛病,只要感到寒冷,手腕处便会隐隐作痛。这种痛意最初并不明显,只会令人觉得手有些麻,待反应过来时痛意已透骨髓,钻心刺骨。
生生剖开一次的痛。
可是没有小姐在他怀里离开的那瞬间痛。那是余生每想起一次,便用锋利刀片把心活看便是半日,偶尔还会站在窗前抬指接雨。
青州雨季短,很少下这种暴雨,小姐很喜欢在雨天时靠在他怀里,杏眸望着雨幕,一每次小姐看雨时,他都在悄悄看着小姐,他那时想,时间再久一点就好了,‘我要你为我守一辈子灵,不可离开青州,不许再有第二个主人.....少女音容宛在,放不下,忘不掉,渗入他的每寸肌肤与呼吸。可是,他食言了。
“主人.....”
怀七抬起头,唇瓣轻颤,无言呢喃。
雨幕中出现一个模糊身影,撑着油纸伞行到他身旁,"怀七公子,殿下唤你进去。是那女人的男宠,怀七收回视线,没有动作。
你抗令,殿下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竹云见怀七不理睬他,目光看向殿内,压低声音,"你若是不进去,我便回去告诉殿下手段.....
提到此事,怀七便恨得牙痒,这府邸的一切都令人作呕。必跪在这里了。
竹云好心将伞分他一些,心里暗道传闻果然是真,这男人若是性情温和一些,怕也不下,隔着如织雨幕,冷冷看向二人。
正在竹云思索要不要将人强行拉起时,身后传来声响,他回身,发觉是殿下正站在檐"殿下。"竹云连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