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潜带走了一样有用的东西。神通鉴也顾不上纳闷了,哇哇叫起来:“你带这个干什么?!好恶心好恶心啊啊啊!!”
那边,已经有蛇族在陆陆续续回守蛇王殿了。徐行看着这一排排大蟒蛇,不由感叹,看,连脑子这么不好使的蛇族都知道防人偷家,有的人怎么比蛇还笨?幸好自己已经偷完了。
要找余刃不难,哪边水流最剧烈便是了。徐行还在作想该如何不引起常青注意地靠近呢,结果她还只是一个小小黑点时,就发现余刃的视线移过来了。而后,本就已经看起来很无聊的动作更是心不在焉,只待她一个点头,余刃便催起冲天水幕,将她捞出水面,飞上法器,走人。
“太无聊。”余刃对她道,“等你好久。”
徐行道:“神通鉴?”
神通鉴:“嗯?叫我干嘛??不对,你把心声和对话框的内容放反了!你说出来了徐行!!!”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那个小同事回应不了她。余刃却挑了挑眉,一副“什么时候背着我见过了”的模样,而后微微敛眸,估计是交流去了。
少顷,他脸色微微一变,也不说话,两指按在徐行太阳穴上,轻揉道:“还疼?”
“不疼。已经没事了,别碰。”徐行觉得他手指冰得很,甩了甩脑袋,把他手指甩开,“你把人家怎么了。欺负它了?”
余刃衔住指尖,用仅存的那点热度把食指烘得暖热,再去碰她。“我哪敢。”他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开始有些误会。”
“……”
本来余刃心情就不算好,结果徐行一说现在去见庄乐山,更是乌云罩顶。徐行有时觉得此人神经的很人畜不分,她见庄乐山他不高兴,见徐青仙他不高兴,见阎笑寒他也不高兴。不过他不高兴已是常态,还是笑盈盈的,不会摆脸色,只会见缝插针隐晦表达自己的不满,徐行当做没看到就好。
所以为什么,见庄乐山会尤其不高兴?难道这二人有什么宿怨?
以免余刃又在那幽幽释放冷气,让人如坐针毡,徐行把他打发去买花生了。
庄乐山今日还是一身书生打扮,腰间别着毛笔、小簿子和算盘,还有穹苍的令牌。说实话,徐行真的很担忧他的腰带质量,这样哪天挂不住了掉下去,场面会变得很难看。
庄乐山道:“我不是说过别给我发灵信,我不会见你了吗??”
徐行道:“那现在坐在这里的是鬼?别吵了,先办正事要紧。”
“别一副我无理取闹的样子?”庄乐山指她道,颤抖道:“什么叫做‘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是好人难当吧’,玄素脾气那么好,怎么教出你这种徒儿??”
“说明师尊也有他狂野的一面。”徐行面不改色造完谣,道,“好了好了,有事相求。”
庄乐山深呼吸完,才道:“你说吧。”
徐行开口便道:“帮我把六大门驻穹苍的监察使都找来一下,十日后会合即可。”
“……”
庄乐山静静道:“你什么时候继任掌门了?”
徐行讶异道:“怎么这样说话,师尊应该还没那么快。”
这么快什么……不行,再想下去又要!
庄乐山咬紧牙关,奋笔疾书,又写了个【负五十】。
徐行偷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直接问,反正冒犯了似乎也不会怎样:“我一直很好奇,这个本子究竟是拿来记什么的?”
“这是‘功德簿’。”庄乐山傲然道,“虽然无论找谁算命都说我这辈子绝无财运,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坚信只要好事做得够多、功德积攒得越多,便可以上达天听,让我的财运回到身边。”
徐行道:“这是假的。我从来不攒功德,也没见我财运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