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我可是半点也看不出来,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吧。还好吴王平息了这场叛乱,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被你们祸害。”
卢啸云冷笑了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许小姐,你以为你口中的吴王他率领的军队就是什么好货色了?”
许妙愉不明所以,忙问:“什么意思?”
卢啸云止住笑声,又严肃地看着许妙愉,“在下说的再多,许小姐心里肯定是不信的,不如您自己去打听打听。昨日多得罪了,许小姐放心,我们这就要下山去,宣朗既已进城,我们也不得不放弃刺杀,至于您和景小兄弟的事情,我向你们保证,不会有人多嘴说出去。”
说完,他看了一眼景珩,眉峰好似动了动,看得许妙愉怀疑他们有什么密谋,但仔细看去,又并无异样。
卢啸云很快转身离去,许妙愉狐疑地看向景珩,“你们真的没有谋划什么?”
昨晚景珩解释说他是为了许妙愉和秦瓒等人的生命安全才不得不暂时与卢啸云合作,虽然说得过去,但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觉得,两人仿佛还有别的事情。
“有。”
没想到他大方承认了。
许妙愉一时愣住,眼前一花,视野中就只剩下了他衣袍上的鹤纹,景珩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咳咳。”
身后传来两声咳嗽,是送卢啸云离开的弘真又折返了回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
景珩退开,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远,许妙愉却顾不上弘真的想法了,脑子里满是景珩的话,脸上慢慢浮现出害羞的神色。
“景大人,小伍醒了,吵着要见您。”
景珩点了点头,跟随弘真往关押小伍的地方走去,转眼间便要消失在许妙愉的视线之中。
许妙愉连忙追上去拦住他们,“等等,我还有个问题,弘真大师,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弘真道:“十年前,小僧在吴越之地游历时,曾受过已故的卢施主的救命之恩,只恨不能亲自为卢施主报仇,但将许小姐等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是小僧不对,许小姐回去后若要问罪,小僧愿一力承担,只求不要牵连整个兰若寺。”
问罪?
她当然很想问罪,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原是想放松心情,没想到先是遇到惊吓,又被人威胁,不仅没放松,冷汗都吓出来好几回。
可是她如何能够问罪,她要是回去把事情一说,第一个倒霉的是兰若寺,第二个就是景珩,她总不能为了出气将景珩置于危险境地。
但她仍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嘲讽道:“大师这是犯了多少戒了,看来高僧之名的确名不副实。”
不痛不痒,弘真无动于衷。
两人离开之后,紫苏跑过来,焦急地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去吧,这里太危险了,您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到紫苏刚才的大呼小叫,许妙愉也很无奈,青葱食指轻轻点在紫苏额头上,貌似埋怨道:“你呀,就是大惊小怪,你看我的样子,像出了什么事吗?”
紫苏有点儿委屈,“可是那个景珩,他怎么能、他怎么能……”重复了好几遍,她始终不能把话说完。
许妙愉可太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小声将昨天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看到紫苏惊诧不已的表情,又佯装生气道:“总之,他可是又救了我一次,你千万不能去外面乱说。”
紫苏点头如捣蒜,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景珩还真是正人君子,小姐没事就好,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还想继续劝许妙愉,却见许妙愉不知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