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眉头更皱了。
“汗阿玛只说先试试看,这大船没下水呢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怕最后她这银子砸水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六阿哥对妹妹有迷之自信:“妹妹说火器有用,果真有用,要不然草原上的人能那么老实?妹妹说敌在海上,那么敌人肯定在海上,现在投入的也不算是打水漂了,就是老爷子也太抠门了,一点银子都不给。如果仔细想想,好处也有,没拿朝廷的银子就不用听朝廷各级官员指手画脚,这事儿怎么办随她的心意。”
四阿哥再次叹口气。
六阿哥问:“怎么又叹气?”
四阿哥说:“她太有钱了!”
有钱有权,眼红她的人肯定多。若是在民间,这样人家的孩子总容易遭受绑架,日子多灾多难。
四阿哥跟六阿哥说:“回头弘阳回来,能带着他出来走动的只能是你我和扎拉丰阿,交给十四我都不放心。”
“我和扎弟领孩子,十四那毛躁脾气我也不放心。”
四阿哥接着说:“弘阳将来要继承那么大一番家业,必须好好教养,老爷子教大了咱们,别的不说,你我和其他兄弟都不是那废物点心,各有各的本事,养弘阳倒也没什么,就是……”
“没长眼啊!你们车也人太霸道了,都不会靠边走吗?”外面传来嚷嚷声,听声音是个南方人,找碴的话听着都软软的。
被打断话的四阿哥很不悦,六阿哥说:“我看看怎么
回事。”他叫住侍卫说:“客气些,别盛气凌人。”
侍卫们应了一声,六阿哥出来站在马车帘子前面的那块木板上看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年轻人拦路,他身边有小厮和老管家拼命地拦着。
这小伙子还在嚷嚷:“这街道本来就不宽,你们还非要走中间,弄得两边都没法走马车,路是你们家的啊?怎么这么霸道。”
马车里的四阿哥听了,说道:“倒是个热心肠的人,这种人不常见啊。”
侍卫们就觉得荒唐:“这条路就是我们家主子的,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事儿真多!”
眼看着事态要进一步升级,六阿哥说:“诶诶诶,都别吵了。小伙子,我看你一身锦绣,你不认得这几个字?”
他指着亲王府的字迹,这是四阿哥的马车,“雍亲王府”四个字很明显。
这年轻人很直白地说:“我不认字!”
六阿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车里的四阿哥说:“六弟,给他让路,咱们走吧。”
六阿哥也是好心,跟他说:“小兄弟,刚来京城吧,这京城地界,一片瓦从房檐上掉下来就能砸到几个皇亲国戚,日后还是谨慎些好。”说完回马车里了。
赶车的侍卫把车往旁边让了让,其他侍卫也牵马往一边靠。这小伙子跑上来,旁边的侍卫赶紧拦着,就怕他是刺客。
这小伙子大声说:“拉着我干吗?我想请你们主人喝酒,我李卫是最讲义气的,既然你们是那讲理的人……”
四阿哥掀开车帘子看了看李卫,跟傅鼎说:“放开他,走吧。”
侍卫们放开了李卫,车队往前走,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就说:“小子,偷着乐吧,人家那是真贵人,看见了吗?雍亲王府!这是王爷!”
李卫说:“都说了我不认字!”
他家的管家赶上跑过来,小声说:“您可别再闹了,这次说好了给您捐官儿呢,别官儿没当上先得罪人了。”
“那是个讲理的!”
“别说什么讲理不讲理了,”老管家拉着他,小声地说:“咱们车上有给您买官的银子,可别弄丢了啊!”
“对对对,走吧。”
比起交朋友,年轻的李卫觉得还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