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无辜。他也答应了我。可今时不同往日,文章自然还是要做,只不过,却要换一种做法了。”
燕骁道:“那日陛下临时将那匹被下了药的雪花骢改赐于你,听说萧衍紧张不已,想必也是怕连累你。他对你心中有愧,又有把柄在你手上,对你自当言听计从了。”
萧彻扯了唇角一笑:“自然。他有把柄在我身上,我的话,他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不过,”他看了燕骁一眼,浅色的瞳仁在日光下隐隐有异光流动,颇有摄人之感:“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话说回来。燕骁,还没恭喜你升迁之喜。恭贺你凯旋归来,被父皇擢升为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从此掌管整个北衙禁军。”
燕骁挑眉:“我也恭喜三殿下。”
“恭喜我?”
“我有今日,全是贵妃的恩赐,如今她不在了,我自然唯殿下马首是瞻。我爬得越高,自然越能成为殿下的倚仗。”
他看着萧彻,眼中竟是难得的认真:“愿为殿下驱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萧彻喉结滚动,深看了他一眼:“好。”
——
晋王府,书房内。
萧衍坐在圈椅上,手指闲闲地叩着桌案,听萧彻提到骊山惊马一事,下意识地便回道:“我的好三弟,难为你又特地来我府上一趟,我知道了,我以后必定不会再轻举妄……”
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反应过来,抬头错愕地看向萧彻:“不是,三弟,你说什么?你说我以后想要怎么对付太子,都随我,只是不要再像骊山上那般鲁莽就行了?”
他原以为他是来劝他的……
萧彻抱臂倚在窗前,淡道:“萧珏既害过你,你想要报复回来,也是人之常情,我为何要拦你?”
“可你之前不是告诫我……”
“之前是之前,”萧彻转过脸来,一旁灯架上斜照过来昏黄的光焰,映在他淡色的眼底,火光跳跃,明明灭灭:“二哥,我母妃的死,教会我很多,有仇自然是要报的,将心比心,我又怎会再阻止你报仇?”
萧衍蹙眉:“你的意思是,贵妃的死,和太子有关?”
“那盅参汤既是他送去的,而崔皇后又冒雨跪在紫宸殿自证,倒确像是冤枉,谁知是不是他出的主意,抑或是他借了你母后的名义,若真是如此,你母后再想脱罪,却也不会把她心爱的儿子拉下水,自然顺势替他揽下了。”
“何况一个是你的母亲,一个是你的同胞兄长,他们两人的秉性,你该是最清楚不过。”
萧衍敛眉沉吟:“我母后这个人,性子一向软弱,胆子又小,她的确一直嫉恨贵妃夺了她的宠爱,但若要说为此杀她灭口,倒也不必等到今日。”
“至于我那大哥,表面瞧着温良无害,背地里,却是个黑心的主,为了那个位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下手,更遑论外人了,”说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眉眼间一派阴郁之色:“偏母后还偏袒他……”
萧彻道:“那就是了,你是他的胞弟,他尚且可以为了皇位对你下手,那他忌惮父皇对我母妃的宠爱,担心他的储君之位不稳,因此故意送去参汤——还是由高丽进贡,极为滋补的高丽参熬制成的参汤,导致我母妃虚不受补,也完全有可能。”
“总之,你也知道,我和他一向不和。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有意为之,我都不待见他,如今他多了这层嫌疑,我对他自然更是厌恶。”
“我身份特殊,储君之位,从来与我无关,也只有萧珏,才会因为不受父皇的宠爱,患得患失,对你下手还不够,竟将我也当成了他的假想敌,实在可笑。而这储君之位,由谁来担,你和他之间,”他看向萧衍,似笑非笑:“二哥,我自然选你。”
萧衍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