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怎么你们这么快就要不认账了?”
“这……”中年男子面露难色,心道将军离开之前的确说过这话,虽然还有个前提是只要她不想着逃跑,但那时她不是在睡梦中么,她怎么会知道?
“好吧,请进。”
秦苒推开门,目之所及却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这时许妙愉的声音从右侧的厢房传了出来,“嫂子,我在这里,辛苦你将门关上。”
秦苒赶紧应了一声回身关上门,留下庭院中众人面面相觑。
那青年走上前来,笑着调侃那中年人道:“你说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指不定明天我们就要改口叫她夫人,何必这时候为难她给自己找不自在?”
中年男人瞪他一眼,没有搭话。
院中卫兵听了,皆面无表情,但紫苏和乳娘却神色大变,这话中未尽之言,足够她们遐想万分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踏入厢房之中的秦苒,见到了许妙愉,也是神色一惊,终于知道她为何只隔着门说话,又为何只要自己一个人进来。
右侧厢房不大,没有别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许妙愉坐在床边,头发挽起了一半,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根金钗别住。
松松垮垮的,显然挽发的人手法生疏。
剩下的一半头发被她捋直了搭在前方,从耳后绕到胸前,遮住了锁骨,然后与玄色的衣衫融为一体。
再往下瞧,她穿了一身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宽大的衣袍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下摆盖住脚之后还有很长一截拖在地上,袖子在下臂堆叠千层万层之后,才勉强看得见纤细的手腕。
这衣袍全身通黑,前襟袖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知是男子的衣服。
许妙愉见她盯着自己,垂眸难为情道:“我的衣裙脏了拿去清洗了,这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只好——”
秦苒看她这样子便心下一沉,但仍怀揣着一丝希望,她快步走过去,在许妙愉的解释声中拨开了她的头发。
许妙愉来不及阻止,立刻噤了声,衣袍宽大,遮不住她胸前的风光,没了长发的遮掩,脖子上锁骨上还有胸脯上的痕迹也一览无余。
秦苒一下子红了眼眶。
许妙愉叹息一声,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没必要再遮掩,她的动作显得自然了不少,头上的金钗有些松动,她便取下来,将剩下的头发也披了下来,“这里没面镜子,我回想着紫苏平时的手法,却怎么也挽不好。”
她在纠结头发的事,语气很闲适,秦苒听了,只觉得她在硬撑,反而更加难过,声音也变得嘶哑,“是谁做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听了众人的对话,还能是谁,当然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将军”。
“嫂子别难过,能换得你们平安,我这算得了什么。”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锁骨上的红痕,暗骂七年不见,景珩怎么变属狗的了,又怕秦苒自责,继续说道,“况且,我也不是被迫的。”
说到这里,眼前不由得浮现昨夜种种,脸颊微红,他们本就是曾经对彼此的身体极为熟悉的,七年过去,这份熟悉之外又多添了几分好奇与变化。
至夜深之后,方才沉沉睡去。
大约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佯装未醒,听到景珩披衣出去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像隔着一层雾,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珩离开了,走之前吩咐说除了放自己离开之外,自己要什么都尽量满足,所以,她才能以此来说服外面那人。
她又沉沉睡去,直到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苦恼地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其中竟有嫂子的声音,睡意瞬间消失,起身便想出去。
但是她忘了,自己昨天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