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抽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程玉生一步三回头,生怕时微跟丢了,最后还是压下步子,护在了她身侧。
时微走到包间门口突然停住:“程玉生。”“怎么了?”
听着包间内传出的卞睿安五音不全的歌声,时微低着头用讲悄悄话的语气说:“他在唱歌。”
一群人吵吵闹闹到了凌晨,时微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刚一开门,她就一屁股赖在地上不走了。卞睿安拽了几下居然是没能拽动。他哭笑不得地蹲下身:“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挠你痒痒了。”
此刻的时微哪里听得进去他的威胁,根本不为所动。她眼皮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酒意让她看上去仿佛是哭过一般,有些楚楚可怜。被这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看,卞睿安也再说不出第二句威胁之语。正是为难之际,时微忽然开了口:“我听到你唱歌了。好难听。可是为什么,以前都不给我唱。”卞睿安继续尝试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时微半挂在他身上,声音仿佛有些委屈:“为什么给别人唱,不给我唱?”“吃醋了?“卞睿安搂着她的腰,又不敢硬生生往上拽,怕把她弄疼,在原地僵持了很久。无奈之下,最后干脆猛一用力,他把时微拦腰抱了起来,“就是因为唱得难听,所以不给你唱。我也是要面子的。”
突然的腾空,让时微慌了神,但惊慌稍纵即逝,因为她立即抱住了卞睿安的脖子。
她贴在卞睿安的锁骨上乐呵呵地想:卞睿安的脖子是全世界最靠谱的脖子!
卞睿安把时微放在沙发上,却被她勾住脖子不舍得放。时微手指交叉,又往下用了几分力气,声音飘渺轻柔,像是要勾魂索命:“你中了我的圈套。”卞睿安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肘关节抵在沙发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换一个角度看,时微也是被他双臂环绕着的,卞睿安低声问:“怎么不是你中了我的圈套呢?”“我聪明啊,"时微闭着眼睛说,“不像他们,笨笨的。”
“他们是谁?“卞睿安问。
时微答非所问:“他们喜欢我。”
“喜欢你就笨了?那我一一”
卞睿安说到这,只感觉后颈一沉,是时微勾着他,挺起了上半身。时微贴在他耳边,反复唤着他的名字,两只手臂越抱越紧,嘴里稀里糊涂地说着话,说得挺认真,但卞睿安除了感受到耳边热气蓬勃之外,再没听清半个字。他从头到脚都要烧透了,他简直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夜晚里化成一杯士、一捧灰。
第二天时微是在卧室醒来的,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她没有任何宿醉的不适感,所以得出了自己酒量还不赖的结论。
左右闻闻,衣服头发上还残留着酒味,不是太美妙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立刻跨到浴室里,打开淋浴喷头,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清洗了一通。
水花打在脑袋顶上,她闭着眼睛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时微恍惚记得,段嘉木和程玉生给她表白了,秦清河与卞睿安合唱了一首歌,卞睿安的歌声她记忆犹新,毕竞那魔音贯耳,想不记得都难。
她抿着双唇笑了笑,呼吸时不小心吸入了零星泡沫,泡沫是从头顶滑落的,带着洗发水的味道。这瓶洗发水,是集训回来的第三天晚上,跟卞睿安一起去逛超市时买的。站在镜子前擦拭身子,注视着玻璃中的自己,时微忽然发现,昨晚的记忆残缺了一部分。比如,她是如何回的家,回家之后又干了什么,最后是怎么躺在床上,又是怎么脱的鞋、脱的袜、盖的被子。
擦干身子穿上新衣,时微重新回归清洁干爽,精神饱满地走出卧室,她楼上楼下转了两大圈,甚至还去外头花园搜寻了一番,都没瞧见卞睿安的影子。
她从花园进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