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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拇指摁在他的喉结上,掌控般轻轻摩挲着,良久,他反应过来,淡淡道:“别说了。”

叶朝看着他,没出声,却瞬间懂了。

他眼皮酸的要命。

他哥对他死过一次的事有反应。他一点儿也没觉得奇怪。

也对,沈长海他们都能记得,凭什么陆星乔什么都不知道。

“陆星乔。”叶朝开口,箍着陆星乔的手指用力到发麻,他把人抵在墙上,努力睁大发酸的眼皮。

在这场不分轻重的闹剧里,他看着陆星乔,声音混着漫天潮气,肯定道:“你也记得。

“你梦见了,你认识我。”

陆星乔沉默的抵着墙,抬手摸了摸怀里人眼睛,感觉到满手湿润,他擦了下,垂眼看他,没有否认。尽管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但陆星乔散碎的记忆里,他有时候偶尔会也停留在一个满地飘雪的城市。

那是个对他来说相当陌生的城市,他却仿佛在那里生活了很久,他走在雪地上,周围全部是白色皮肤的异乡人。他从公寓到喷泉广场,要走十五分钟,地上全部是雪粒,很冷很冷,冷到在路灯下枯坐一会,抬头看一眼天空,骨缝都会跟着冻起来。他却无数次坐在广场边的树凳下,日复一日,像在等一个人。

夏天的时候,广场上会有一群鸽子,鸽子从远方回来,偶尔停留在他的外套上,荡起轻微朦胧的灰尘。那其实不是个宜居的城市,却困住了他很久。

记忆告诉他,那是他父亲的埋骨地。

高中毕业那年,父亲在工作途中遭遇暴动,当场重伤,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后来治疗着,也只能靠机器吊着一条命。他母亲当时正因为一些事非常难过,又得知噩耗,精疲力尽,身体差点垮了,顾不上太多,带着他匆匆离开。那时候,陆星乔刚刚失去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受,在梦里,也仿佛身体被切割出去一部分。陆星乔有时候起身给自己倒一杯水,会觉得很无力,分明手指稳稳握着杯壁,但灵魂却已经出窍。母亲把他失神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很难过,在病房明亮的天光下,湿着眼睛对他说:“要不你回去?妈妈信你...会影响他。他母亲并不排斥同性恋人,在得知他的心思后,却罕见的失了神。

并不是觉得儿子是个同性恋,因此难堪,她只是觉得愧疚,他担心那孩子原本不是,却被自己的孩子引导。她不反对,却知道这条路太难。

陆星乔抱着她,沉默很久,看病床上生死未知的父亲,看医院头顶惨白的天花板,神情平静告诉她:“你不要担心。”他开始调整。

他一直是让人过分放心的性格,说了让母亲不必担心,便再也没有表露分毫。

那几年里,他没有想象中的难,也没有想象中的好。

他瘦了点,大学后就分担了母亲的压力,接手了家里散乱的生意,他时常很忙,很偶尔,他能从社交软件上获取那人如今的只言片语。他知道他经常在一个理工学校跟朋友打球,或许不是经常,只是他不太爱分享,导致陆星乔时常握着手机翻很久,才能得到他的一点消息。男生大二那年,他终究没忍住回去看了他一眼。

那是冬天,那个人懒洋洋坐在篮球场的休息

区上,仰头喝一瓶水,一

个笑出小虎牙的男生走出来,责备却又亲密的给他递了一个围巾。

像当初的他那样。

他们走后,陆星乔沉默很久。

他走出来,坐在对方坐过的位置,摸了摸对方坐过的长椅,又出神的看了会儿头顶湛蓝的天空。

像捕捉到一点他存在的痕迹。

“后来呢。”

玄关昏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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