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扫过她的脸,仿佛是在欣赏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盛怀宁表情微妙,难以分辨。
她刻意朝走廊的两边张望着,出声:“方不方便换个地方说话?"邵景初满意一笑,甚少会在她的身上看到有求于人的卑微姿态。他转了转腕上的机械表,老神在在地带着成怀宁往偏僻安静的休息室去。宽敞的走廊霎时静到针落可闻,一直隐在暗处的贺尘晔,目睹了全程,一双手垂在身侧,攥得紧紧的。
望着那越来越远的两道身影,他克制不住地亦趋亦步跟了上去。忽然
,他听见一阵声嘶力竭的惊叫,能感知到发出声音的人此时有多么痛苦。盛怀宁浑然不知有人跟着,迈入空
一人的休息室,角落里的留声机正缓缓
转动着,慵懒的轻音乐醉人心扉,让人莫名有种在香榭丽舍大街享用咖啡的惬意。她越过邵景初,环顾着周围,再转身手里拿着一小瓶口腔喷雾,按压住发出嘶嘶的声音,径直喷在了邵景初的脸上。
邵景初反应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折磨到低吼了两声。盛怀宁的右手边放着一个装饰球包,她眼疾手快自里面拿出一根高尔夫钛金球杆,避开要害全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动着手,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邵家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敢来威胁我?想从我的身上讨便宜,你是不是忘了我什么性子?垃圾、人渣,你给我记住,
以后要是再来我面前作威作福,我一定打死你。发泄完,盛怀宁看着地上半蜷着身子,叫苦连天的男人,顿觉身心舒畅。她把球杆换了只手,视线一抬,才发觉阖上的门不知何时从外边推开了。贺尘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于此时所看到的,好像完全不觉得意外。盛怀宁身形一颤,眼眶一红,红唇一撇,好似受尽了委屈。如若不是那手中的球杆未来得及扔掉,贺尘晔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忙不迭后退了几步,娇着语调,溢出哭腔,“呜...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