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这么说过,你搞性别歧视?”
金衍反驳,“你不是说在客栈我就是副掌柜吗?怎么要我做小二的活?”
“我这个正掌柜都要给客人端茶倒水弯腰点头,你个挂名的副掌柜凭什么不用?”
“什么叫挂名副掌柜?”
“在客栈给你比较好听的副掌柜的称呼,但实则你做的是小二的活,干活去,记得我们是服务行业,要笑脸迎客,态度要好,服务要周到,不会的话问小二,跟他好好学!”
金衍侧头见店小二对他嘚瑟地抬了抬下巴,像是摆起了前辈架子,他一堂堂皇子居然沦落到要跟一个目不识丁的店小二学习,他不悦地啧了一声。
贾煖煖见他态度还是不怎么样,想继续跟他说教时,客栈来了位熟人打断了她。
“煖煖!”穿着一身捕快制服的李望珵来了客栈,亲切地叫了她的名字,贾煖煖也亲切地回了他,“望大哥!”
金衍见贾煖煖对李望珵那么亲切,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李望珵,李望珵一看到金衍也在店里,他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来,但嘴上依旧客气,“金公子,你真在这打工?”
“李捕头。”金衍也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因为刚被贾煖煖怼了,所以虽然唇边挂着礼貌的微笑,但他就是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你来吃饭?”
“不是,我只是刚好路过,顺道进来看看。”李望珵前几日在隔壁镇公干,一回来就听说了贾煖煖请了俊朗的年轻公子当助手的事,听那些人的描述他觉得跟金衍很像,于是便立刻过来看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煖煖,你真的聘请了金公子当助手?”
“对呀,你不都看到了?”贾煖煖用毛笔的笔尖指着金衍上下晃了晃,“要不是他落魄了,哪会屈尊降贵在我这小客栈?这大少爷架子还端得老高,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处境,还以为自己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连给客人倒杯水都不会,只会用他那张脸哄女人,真受不了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
金衍的胜负欲很强,一听到贾煖煖嫌他连给客人倒水都不会,他本来还不屑一顾的,但被她这样嫌了反而激发了他的好胜心,他下决定一定要做好,让她看清楚他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那真令人遗憾,金公子请你节……”李望珵本想说节哀顺变,但想想人家只是落魄又不是家里出了人命,用节哀顺变这词好像不合适,但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更好的措辞,整个脑子都打结了。
金衍道:“李捕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多言了,我现在能有地方住,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已经知足了。”
贾煖煖有些讶异,“哇,这就知足了?我这小地方跟你京城的锦衣玉食应该没得比吧,你那么快就适应了?”
金衍想起了小时候在冷宫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略带苦涩地感慨道:“这里跟我小时候过的日子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贾煖煖一看他这感慨当年的表情就知道他以前肯定也是吃过苦头的,别人的家事她不便过问,“那你、一点理想跟抱负都没?”
金衍先是愣了愣,他不知道他想要皇位算不算他的理想或者抱负,微微不屑地勾了勾左边的唇角,“理想跟抱负?那种东西能当银子用?”
贾煖煖道:“那不是这样说的,至少有激励作用,现在你虽然没钱了,但可以下定决心白手起家,先打工攒钱,攒到钱自己先做些小本生意,慢慢从低做起,我们贾家以前也是在外面摆很简陋的茶水摊,望大哥也来帮过忙的。”
李望珵附和道:“是啊,那时刚地震过去,我记得钟公子在你们摊位做过几日帮工。”
贾煖煖立刻就换了一副嫌弃样,“他啊,简直是搅屎棍来的,我跟爹当初看在他是姐姐救命恩人的份上,打算给他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