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套了条修身热裤,才勉强没那么热了些。
头顶,怀旧的老风扇慢悠悠地转。
容艺背靠旋转椅,漫无目的地把腿搭上书桌。手头的卷子一字未动,白洁如新,是数线代题。
她长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为什么音乐专业也要学高数,偏偏这些题目混杂在一起,全看不懂。
容艺放弃挣扎,索性直接把书页盖在脸上,身子向后靠。也不知道游赐什么时候会来,她还打算问问他呢。
上个学期高数已经挂过一次了,这个学期再挂她就要哭了。绿毛玻璃窗上堆满了流动的潮湿水珠,水珠越集越多,最后顺着玻璃窗滑下来。黏腻又闷热。
她抓过桌子上的一盒木糖醇口香糖,懒散地倒出几颗,塞进嘴巴里面嚼,没几下吐出一个巨大的泡泡。
她“啪”地一声把那个泡泡咬破,然后继续背靠旋转椅懒散地转圈圈。就在这时,修缮过的旧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边吹泡泡边抬眼望去。
门开了。
游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欲坠的高台明月,一身都沾满了潮湿的雨气,
雨点毕毕剥剥乱跳,把天色都下黑了,他五官隐匿在暗影里,倦怠又矜冷,如同摇摇很快收伞进来,剔透雨的珠顺着透明的伞背落了一地。容艺看着他,不满地抱怨:"怎么才来,这道线代题已经硬控我一小时了。"连绵的雨声横亘在他的身后,噼噼啪啪地往屋里跳。闻言,游赐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他眼睛里盛满清浅的雨气,眸光慢条斯理地落在她那双架在书桌上的大腿上面。白皙又丰盈。
他慢慢抬眼,目光一寸一寸从她没遮拦的大腿上游弋,绕过她深黑色的牛仔热裤,绕过她白色的吊带,绕过她白皙的脖颈,最后落到她正在吹的那个泡泡上。他将伞靠在一边,顺手合上吱呀作响的木门,微笑道:“都说了,你没我不行。"容艺被噎了一口,咬破那个泡泡,把口香糖吐到一旁的纸巾里。"别说废话了,教我。"
她拿着那本白洁如新的习题集,眨巴着杏眼看向游赐。游赐冰凉的指节抓住她架在书桌上的脚踝,像一块冰。她忽然哆嗦了一下。
游赐却细细摩挲起她脚腕上的红绳,被雨打湿的眼睛浸满潮热,一字一顿地看向她,问道:
“教题目,可以。”
“不过,得有报酬。”
北都大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北都大的大学生出来做家教,时薪起码都在500元每小时以上。
容艺不是不知道。
她警惕地看着他:"你自己说,什么报酬?"
说完又很快补了一嘴:“当然,太过分的不行。"
"很简单。"
游赐淡淡微笑,额前潮湿的雨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说吧,今晚打算怎么奖励我?嗯?"
容艺羞愤地捶了他一下:“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要是挂了,我一定咬死你。"
说着做了个撕咬的动作。
自以为很凶狠,但在游赐看来,却如同兔子在不熟练地扮演饿狼。鼻尖,"咬我啊,求之不得。
他低声笑了:"好啊。"然后俯身,握着她的脚踝,瞬间拉近与她的距离,声音落在她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个咬法?
难不成,是把这个字拆开么?
么?"
容艺啐了他一口,别过头去,指着习题册上的第一题,问他:"这个数值的偶排列是什游赐淡淡扫一眼,给出了答案,又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容艺若有所思点了下头:"懂了。"
游赐嗤嘲:"真懂了还是假懂了?"
"那必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