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她可向来都是有啥说啥的,现在可是,面对舒宴安的柔和,她觉得自己又有些手足无措的。舒宴安喉间压住一声低笑,看着她,鼓励道:“期中考加油。”“嗯,好。"容艺点头,也笑,“不会给我们社团丢人的。”舒宴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很短促的一声,然后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练。”容艺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来,带着八卦的味道。
舒宴安走了以后,张诗涵就立刻围上来:“容艺,你和社长怎么回事啊?”她眼睛眯起容艺看着手里的花束,里面是九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小小的一抔,但审美不错。“怎么天天送花啊?”张诗涵偷着笑。
赵连洲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什么,也八卦道:“什么花?"
爷爷,先挂了。
张诗涵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断,没什么耐心道:“没你什么事,少打听,我这周回去看说完就直接挂了,像是很嫌弃赵连洲碍手碍脚似的。
没任何差别。
也是,他们都认识快二十年了,青梅竹马的,从小闹到大,彼此之间熟络的就跟亲人赵连洲被猛然挂断电话,有点悻悻。这张诗涵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自从念了大学以后,就仿佛翅膀硬了。还记得她小时候可是个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爱缩在他背后的爱哭鬼。他叹了口气,决定重新回到实验室继续猛干实验。
游赐带着护目镜,一丝不苟地在做反应。
赵连洲不疾不徐地带上手套,对着游赐道:“游啊,你真是个劳模,怪不得我们许教授最看重你。”
游赐没理,聚精会神地凝视实验操作。
“我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你猜怎么着?还顺路吃了个瓜。”见游赐没什么反应,赵连洲也挺无奈的:“你不好奇是什么瓜吗?”游赐淡淡的:“不好奇。”
赵连洲憋不住,自说自话道:“就我上次一起校庆献唱的搭档啊,又有人给她送花了。
游赐指尖一滞,目光从实验器材上绕出去,落到赵连洲身上,问道:“什么花?”赵连洲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嘿嘿笑起来:“玫瑰花啊,九朵,整的还挺浪漫。”游赐喉间闷哼一声,将赵连洲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是挺浪漫。’
赵连洲猛然打了一个寒噤,回头对望上游赐那双暗下来的眼睛。容艺和张诗涵在校外吃了晚饭,才回的寝室。
北都的夜晚来的很快,不下雨的日子气候挺干燥的,不像南方那样,空气里是潮湿的。桌子上有个花瓶,容艺将它洗干净,然后又将舒宴安送的花养在里面。张诗涵洗完澡吹了头发,又嚷嚷着猪瘾犯了,问容艺要不要点些外卖一起吃。中考可就麻烦了。
容艺摇摇头说不吃,还善意地提醒张诗涵少吃点腥辣的,伤了嗓子的话,过几天的期张诗涵实在饿的不行,最后还是罪恶地点了外卖。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外卖到了。
张诗涵披了件外套就下楼去拿。
北都的秋天真的降温太快了,一走出寝室门,张诗涵就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她一路下了楼梯,刚走到一楼的寝室大厅,就看见乌泱泱围着的一堆人。发生什么了?
都鲜艳欲滴,红的惹眼,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支。
她迎着人群往前走上去看,只见人群正中央,有一抔很大很大的玫瑰花束,每一支花谁这么大手笔啊?她心里嘀咕了句,但没多想。
她们这个学校基本都是艺术生,各个俊男美女,发生什么也不稀奇。正这么想着,她拿了外卖,正准备上楼,她突然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容艺"。紧接着又有人问“容艺是谁”。
有个热心的就告诉她"音乐系最漂亮那个"。
关容艺什么事?张诗涵暗自在心里忖度。
但她还是狐疑地回转过身子,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