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信对这个举动很是受用,他坐到主位上,视线一转,往她这边看来,"哦?这有什么好说的?
见元信已然坐下,她知道自己赌对了,继续不动声色做后面的部署。口中说道,"事发时,仓部郎中何璞自尽在牢中,死前曾写过一份认罪血书,承认自己贪污。何璞死后,乌衣巷忽然开始闹鬼,事后证实,扮鬼的是其弟何玉。何璞是因贪污那二十万担赈灾粮而死,可无论是仓部,还是何璞家中,都不曾有一笔与二十万担米粮对应的财物。如今市价,一担米可换三担麸糠,二十万担米可换六十万担麸糠,如果何璞当真偷换过这些米粮,市面上应该就会出现另外四十万担麸糠,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殿下可知道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
直接送往淳德等七县的。”
“因为何璞根本就没有换麸糠,这些麸糠是原封不动的从粮仓中运出,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补道,“或者也可以说,如今粮仓中的米粮,大部分
都是麸糠,只不过运粮的人不知道,也未曾筛选过,这才运错了。这些,是想临死前替何璞翻案?"
"本王如果没记错,这案子是大理寺接的,而且已经结案了,你现在说"不,殿下误会了,"她摇摇头,"我是想说,殿下这么多年韬光养晦瞒天过海,想来国库中的米粮,都是这么被殿下暗中调换出去,给养自己手中兵马了吧?”
"你能猜到这些,也算聪明。
"
眼见着元信又要叫人进来灭口,她接着道,"但光靠这些粮草,并不够,而且京中官员时有调动,想来殿下也不敢保证每一个户部官员都能为殿下所用,这也是何璞死了以后,屈靖扬、靳贤接连被殿下着人灭口的原因。这些年,殿下与宁公对户部之事,应该日日都不敢松懈吧?"
“你连宁公都查到了?"元信说着,又很快想到什么,点点头,“也是,你都这么问出来了,自然是抓到的那些人一个一个供出来的。”听到这话,她却摇摇头,"他们宁死不招,所以还是要恭喜殿下,麾下都是这等忠心之臣。”
“而殿下要举事,养兵是关键,户部的粮草只能满足一小部分,光靠殿下的食邑,也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兵马,所以殿下又做了第二道准备,我说的不错吧?"
"说来听听。”
"天星谶,是殿下散布的,同时殿下也暗中部署,研制出了所谓的灵药,三清丹。此药有成瘾性,药中有七成是至纯至补之药,比如人参、杜仲等物,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味原料是栗缨。
"
“殿下为此选中开明坊,又挖一条暗道通往玄都观,坊内田产悉数交由玄都观打理,能接触其中机密的人,也通过这条暗道,避居在玄都观禁地些种栗缨的流民都会被灭口,另添一批。
内。另用大量流民,留他们在坊内种栗缨,已备制药。因事情机密,每年这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今年开明坊内忽然失踪十余户,想来就是因为得知了栗缨的秘密,被灭口的吧。”
“听说有个商户买了开明坊的一块田,一半种的麦子,另一半种了花生,"元信也说起一句闲语,"当初听到这消息时,本王还有些奇怪,如今看来,这对商户夫妇,就是你们了?”
“殿下明察。”
她附和一声,接看说道,"灵约其买就是吊命的约,吃这种约的人,初时成效好之后随着药疫间隔越来越短,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直至最后来断的收敛钱财,保证手中兵马正常运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撑到如今,殿下其实也是捉襟见肘了。
眼见元信若有所思,她继续往下说,“除此之外,殿下还留有后手,其中便有襄王。”
元信示意,“你继续说。”
“靳贤奉命煽动襄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