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地回府去了,谁都不见,把自己锁在了房中,不进水米。
等来日让施婼主动示好,敲开了他的心门,这婚事便算是保住了。
萧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还能说施元夕什么?
底下的妈妈瞧着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就往萧氏跟前递话:“如今事已经办成,您何不让人将她再送回越州去。”
“免得将她留在这里,又招惹出些祸患来。”
萧氏如何不想?施元夕不受控制,留在京中到底是个隐患,但施元夕已过了国子监的生员审核,不日便要参加入学考试。
这事已经过了明路,她这会将施元夕送走,不合规制,国子监那边也会有异议。
萧氏便道:“不急,且等着看。”
国子监考试内容太难,寻常学子都不一定能通过,何况是施元夕。
届时她若落榜,便可顺理成章把她送走。
入学考试女子通常都无法考过,大家都如此,也不会辱没了她施府的门楣。
萧氏心中笃定,便不再去管施元夕。
此前因为姜浩的事,萧氏盯她盯得紧,也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如今松懈下来,施元夕也没出门,而是让乐书去了京中各处学子聚集之处走动。
乐书从前在她身边,就是当大丫鬟培养的。
这些年在越州吃了点苦,却也成长了起来。
施元夕备考国子监,府中都知晓,她出门去给施元夕买书,顺便打听了消息回来。
天色已晚,施元夕还坐在了书桌前温书。
房间里点着烛火,乐书进门后,先喝了一大口茶,才开口道:“打听到了。”
她神色严肃:“这些天书肆里挤满了各地来的学子,从他们言语中,听闻这次的国子监入学考试将尤为严格。”
“除国子监祭酒外,另会派遣两名官员主持考试。具体是哪两位官员,眼下均不得而知。”
“不过已经明确了会将所有的考卷糊名,且进行二次誊抄,再行批阅,奴婢听那些学子说,这等程度,已跟科考判卷的要求差不多了。”
施元夕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
她抬眼看向乐书,问:“其他的事呢?”
乐书心头一跳,哪怕这会夜色已深,她却还是先警惕地看了眼窗外,将窗户关上后,才低声回施元夕:
“朝堂上的事,乐书不懂,不过从这些学子话里,倒是常能听到几个名字,便是魏阁老、刘尚书还有……”
乐书微顿,看了眼施元夕:“谢郁维谢大人。”
谢郁维是朝中重臣,提及他倒也正常。
只听这么几个名字,几乎是没办法做出任何判断的。
施元夕也接触不到邸报,对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
好在乐书作为大梁百姓,明面上的事还是知晓的。
“……先帝驾崩后,朝中再无适龄皇子可以继位,如今的皇上,年级尚小,只是个五岁的奶娃娃。”
“少帝年幼,无法亲政,便由太后垂帘听政,决断朝纲。”这些事普通百姓都能知道,只是施元夕失智三年,才会半点不知。
那就对了。
施元夕离开这三年,大梁皇帝都换了两个。
乐书口中的先帝,正是三年前的恒王。
按照时间推算,在施元夕离开京城后的三个月后,皇帝驾崩,恒王登基为帝。
新帝励精图治,登基两年内一直都格外勤勉。
可就是太过勤勉,导致心律不齐,八个月前,他在批改奏折时,骤然暴毙身亡。
三年前他还是恒王时,朝中党争激烈,成年皇子几乎没留下几个。
新帝登基后,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