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公子,自己拣出来的,神仙怕是不认呢。”“怎么就不认了?”徐茂行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眉飞色舞道,“我这就叫‘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王道人一呆,心中闪过一道明悟,捋着胡须大笑道,“好一个人定胜天,小公子颇有慧根呀。敢问小公子贵姓?”"我姓徐。诶,你还解不解签了?”
王道人笑道:“既然是人定胜天了,这签不解也罢。”
其实徐茂行也不信这个,之所以要抽签,就是庙会上逛得累了,不想走了。他大哥去以文会友了,把他安置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茶幌子里。他正无聊呢,恰好看见不远处支了这么个摊子算卦,就来找些乐子闲磕牙,为的是打发时间。
听说他不解签了,徐茂行挑眉道:“不解了?你不解签,我可不给钱啊。
“哈哈哈哈....王道人笑道,“既然不解签,自然就不该收钱。贫道姓王,熟识的都喊一声‘王道人’,今日只想交徐小公子这个朋友。”他态度好得出乎意料,便是徐茂行这个熊孩子,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人家了。
在正式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之交,且交情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说起童年时的荒唐事,徐茂行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忙告饶道:“那是以前不懂事,道长就别打趣我了。笑过之后,王道人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的元宝,轻轻放在了两人之间的小几上,“这是那孙绍祖给的。徐茂行道:“给你的你就收着呗,反正钱财留在他手里,他也不会拿去干什么好事。”
王道人却摇了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爱这不义之财。
我看那孙绍祖是个刻薄寡恩之人,想来将他妻室迁出之时,必不会给什么盘缠。这两锭银子就劳烦二爷给了那位奶奶,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完这话他便起身告辞,态度十分坚决。
徐茂行见此,便也没有推辞,收了银子之后,和福伯一起把他送出门去了。
福伯感叹道:“王道长真乃信人也!”
徐茂行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仗义每多屠狗辈,侠女自古出风尘。这句俗话能流传至今,必然是有事实支撑的。好了福伯,天色也不早了,上了门栓就回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徐茂行早读锻炼过后,用早膳的时候,就把昨晚王道人来的事给黛玉说了,也好叫她安心黛玉听完果然欢喜,吃完饭就打发阿山出去,在孙家附近打探消息。
事关前程,那孙绍祖果然行动力惊人,阿山去的时候,正逢孙家后门七八个小厮推出一辆马车。
车上哀哭之声不断,旁边跟了个丫头,正隔着小窗户不住的安慰车中之人。
但孙家的小厮仆妇却对此听而不闻,马夫从马厩里牵了马来,在后门处套好之后,众人便催促着那丫鬟也上了车,挥鞭一赶便扬长而去。“只有那一辆车?没有拉嫁妆的?”黛玉难以置信地追问。
虽然迎春在荣国府不得宠爱,却毕竟是一等将军唯一的女儿,还是有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的,至少得值两三千银子。京城里的权贵官宦人家,但凡是要些脸面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想落个贪图妻子嫁妆的名声。
阿山道:“就只有那一辆马车,也没有帮着搬抬嫁妆的人。”
对于孙家的不讲究,徐家所有人都刷新了认知。
好半晌,黛玉才道:“不管怎么说,二姐姐总算是从他家里出来了。我这里准备了五十两碎银子,你去追上二姐姐的马车,给她送过去。”出门在外的,无钱可谓是寸步难行。
等阿山应了之后,她又吩咐道:“你去把福伯请过来。”
等福伯来了之后,她就把养殖银耳的方子拿了出来。
为避免节外生枝,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