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悄无声息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朱妏妏又一次被退在门板上。
蒋鹤贤伸手从她兜里把手机掏出来。
朱妏妏一副猫被踩到尾巴,隐私遭到侵犯的样子,强烈地夺了过来:“你干什么。”
蒋鹤贤薄唇抿在一起,微微下垂,总是皮笑肉不笑的他彻底不笑的时候,周身的气场都显得不一样了。
他举高双手,把她的手抓门上,说:“我不想让你结婚,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朱妏妏声音紧促,胸脯急喘:“你就这么看不得我过的好。谈言民他有工作,有前途,你有什么?”
蒋鹤贤轻笑了一声,靠近在她的眼前,问:“我也想问你对我有什么了解。你单方面地对我产生了幻想和期待,又把我踩得一无是处,仅仅因为我达不到你心目的标准么,那你为什么不去祸害一个计算机程式人,而要来伤害我。”
这一瞬间,朱妏妏感到这几个月来的一切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她躲他躲得心慌意乱,而蒋鹤贤则像猎人搜捕势必落网的猎物一样,紧抓不放。哪里是旧情复燃,誓死不休。
明明他这些年恨自己恨到了骨髓里。
认为她这伤害了他的罪魁祸首要受惩罚。
当初先表白的是她,先耍小心机的是她,先将他架在高位子的她。
最后见他一步步脱离自己的想象,而产生失望离开的也是她。
蒋鹤贤就这么轻飘飘地把这些年的纠结抛在地上。
将他的伤口血淋淋地铺陈给朱妏妏,看个一览无余。
蒋鹤贤把自己手机解锁了扔给她,下巴微抬,眼神倨傲:“你就因为那天派出所的一面之缘,认定那女人和我厮混,甚至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直接把我纳入和混混称兄道弟的行列。我能直接说我这些年一直单身没有一个女人,我的感情赤裸而单纯,你能吗?”
朱妏妏脸色惨白,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气血而蹲倒在地。
蒋鹤贤依旧居高临下地守着出入的门。
他低头对她说:“我确实不想你结婚,那又怎么了。我不想看第二个像我一样的悲剧诞生,不行么?”
若是一般人被他的狡言善辩带跑,还真会陷入自我怀疑和责怪的陷阱。
然而朱妏妏不是十年前的朱妏妏。
也不会傻乎乎地掉进他的言语圈笼里,不能自救。她呼吸逐渐回稳,慢慢站了起来。
手还抓着身后的门板。
朱妏妏一字一顿道:“那你现在对我在做什么?你想做小三么,好一个道德高尚的君子啊。”
蒋鹤贤一时愣了愣,而后低头不语,片刻后说:“你和他都没有感情,也不过是相亲阶段。我这也算小三么?”他微微一笑,眉宇神色凛然,“照你这么说,那些同时相亲四五个的都是脚踏多只船的大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