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是草台班子,不如趁早关门了事,我看你也不必开馆授学,我这就差人上门去好好查一查,逢春堂是如何草菅人命的。”
“赵大人,您在官场数十年,自然知道明哲保身之道,秋燕已经被你扣下了,我本可以避而不谈,此事十月之后自见分晓,可令爱的身子虚不进补,拖下去也只会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医者仁心,我不忍好好的人被这般磋磨,才请了您来,敢问府上是否有一赵姓远亲前来投靠,样貌应是不错,品行却是不端,正要进京参加会试?”
赵寅虎彷佛一个闷声哑炮,脸色阴沉。
程克青眉头一挑,凌声道:“大人,十月怀胎,月份到了可是做不了假的。”
赵寅虎思索片刻,沉声吩咐,“去把赵翟叫来。”
程克青继续说道:“赵家人丁稀薄,您名下只有玉珠一女,想来您爱女心切,也不愿看到这般两败俱伤的局面,我可用逢春堂的名义作担保,若生,我保她母子二人平平安安,若不生,我还你一个身体康健的女儿。”
榻上的玉珠挣扎着起身,“爹,您就成全了我们吧,赵郎待我很好的。”
“恬不知耻,家门不幸,有辱门楣啊。”赵寅虎扶额一声长叹,指着钱氏气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老爷,我纵有千错万错,难道您就没错吗?我早就说过那赵翟家境贫寒不稂不莠,断不可在府上长住,是您,非说您看人眼光不错,这等人才日后定能取得功名。”
钱氏泣不成声,“那我和珠儿一同死了罢,也省得你心烦。”
她搂着赵玉珠,母女二人哭作一团,门口小厮来传话,“老爷,赵公子跑了!”
赵寅虎怒道:“什么叫跑了?”
小厮瑟瑟发抖,“房里已经收拾空了,人也不见了踪影,管家已经让人去寻了。”
赵寅虎怒目圆睁,指着玉珠,无奈道:“你啊,你啊......”
“他怎会?”玉珠从床榻支撑起身子,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我们商量好了,明日一同离开,他怎会?他......”竟晕厥了过去。
小小的闺房里,一团乱麻,程克青心里无语至极,只好推开门提着嗓子,高呼,“郎~棋~昌~!”
院墙上闪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檐走壁,抓人去了。
“赵大人,您先别急,我已让逢春堂内轻功上乘的去捉人了,您稍安勿躁,一定会有个结果的。”她屈膝揽起地上的玉珠,未曾想身后的钱氏一根银簪抵住程克青的喉咙,颤着嗓子道:“你若敢泄露出去,我这就要了你的命…云娘子别怪我心狠,为了女儿的一辈子,我只能如此。”
"……"
程克青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应答,半晌才反应过来,大为震撼道:“我不是帮你去捉人了么?”
“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出去大肆宣扬?”赵寅虎对于钱氏的行为不可置否,“我府内的亲兵也出去抓人,总会有个结果的。”
程克青另一只手藏于袖中,本欲一掌挥洒开毒药,但一落目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终究收了手,“那,我总能坐着等吧?”
话音未落,郎棋昌已擒了一人大步流星从门外走来,见程克青被身后的人要挟着,怒火中烧扭住那人的脖子,“狗东西,看你做的好事,把我们连累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一掌拍开钱氏,扶起程克青,铁剑一亮,“你们好大的官威,是想让整个昙州都知道你们家的丑事吗?”
赵寅虎阴沉着脸端坐一方,钱氏也敢怒不敢言,心力憔悴不敢做声。
那人耷拉着脑袋,垂丧着头看不见长相,程克青心中着急,“棋昌,把他的头抬起来。”
郎棋昌闻言托起赵翟的头颅,一张平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