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之装作无事,端起酒杯朝杨过淡淡道:“傻姑小时候受过惊吓,傻里傻气的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来,喝酒。”
杨过暗思再找机会问傻姑是谁害了父亲,定要杀了这恶人为父亲报仇。强压下种种心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郭芙吃了几口便依在黄药师身上边玩玉箫边问一些武功机巧窍门。黄药师目光慈爱,细细给她讲解,时不时抚一抚郭芙的头发,杨过在对面看多了,心里又愤愤,刁蛮的郭芙何时对自己这样的乖巧过?有个五绝外公好了不起么,哼!
众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语,天亮后黄药师独自出门,交代程英照顾傻姑几天。又口述让郭芙背记九阴真经,没有他和郭靖黄蓉的同意,不可偷练。
郭芙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能练记了有什么用?黄药师见她呆呆地神情与傻女婿如出一辙,摸摸她的头发道:“好孩子,外公过些时日再去襄阳看你妈妈,”叹口气转身悄然而去。
郭芙回到房内又仔细的默念几遍,自觉不会再忘了,才发现肚子饿了,起身一看,已过午时,想去找些吃的。出门一看,傻姑头发蓬乱、目光痴傻的靠在程英身上,嘴里还断断续续念叨:“是你自己打了姑姑,才死的,别来找我……乌鸦……好多乌鸦。”
郭芙心里一咚,杨过已经试探过傻姑了?四下一望,杨过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愤恨的看着自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杨过此刻几乎被仇恨淹没,有那么一瞬间生出杀了郭芙报复郭靖黄蓉的想法,心想:“你们杀了我父亲,叫我一生孤苦无依,我便让你们失去爱女,一生活在痛苦中。”
郭芙提醒自己,他只是暂时被仇恨蒙蔽了,他终究会想通的。一步一步走过去,镇定喊了声:“杨世兄?”杨过不答,郭芙提高声音略带不满道:“杨过,你怎么了?”
杨过见郭芙走进自己,沉着脸,目光闪烁的盯着她,郭芙不看他,抓起他的手腕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一搭他的脉搏,顿觉他体内气息乱窜,忧心道:“这伤势又复发了么,你可是练功岔气了,问你呢!怎的不说话。”一边说一边取出一粒九花玉露丸喂他吃进去。
杨过呆怔了,内心有一个声音说“此事与芙妹无关。”另一个声音在说:“可她是郭靖黄蓉的女儿,是仇人的女儿。”
郭芙见他神色一会迷茫一会痛苦,心知他心里天人交战,一时半会好不了,软声道:“世兄若是不舒服,便去休息一会吧!”
杨过任由她牵着走,程英陆无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过。
拉杨过进了屋子,又转身到了一杯水递给他,杨过不接,只盯着郭芙如花的容颜一语不发。郭芙只好让他坐下来喂他喝完。两人靠的近,一股淡淡的少女气息沁入杨过的鼻息,他转身往内侧躺下不理郭芙了。
郭芙出了房间装作不解道:“杨过这是怎么了,外公不是治好他的伤了么!”程英不答,陆无双阴晴不定的看了她一眼。郭芙说完也没指望她们回答,自去找吃的。
一边吃一边想:“若是没有梦中的记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杨过的心思,接下来怎么办呢!外公现下不去襄阳,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杨过是要去找小龙女的……然后再来襄阳……”
郭芙最终决定独自离开,走之前去看望杨过,进去时程英陆无双杨过三人在房间,见她进来,同时看了一眼杨过,起身离开了,郭芙喊道:“小师叔,我另有事,一会就走了,这几日承蒙关照了。”
程英一顿,又看了杨过一眼,方才柔声道:“舍下寒微,郭姑娘不嫌弃就好,路上一切小心。”
郭芙点点头,转身又问杨过身体可好,杨过已经恢复神智,彬彬有礼道:“多谢芙妹关心,我好多了。”
郭芙见他神情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