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时将它收好,思来想去,摆在了卧房书架,与另两枚玉刻放归一处。
玲珑剔透的三枚玉兔摆放齐整,皆是长耳贴背、憨态可掬,仿佛都是出自父亲的手,
望都风行之事,大半由公主府引起,她娘的头饰发型,她的装扮配饰,第一天戴,第二天能出百来样效仿所以,宣榕并未太放在心上。顺手拿起另两枚玉兔中的一枚,系上披氅,推门而出。
外面,望都风雪甚寒,雪踏吱呀。
玉兔在绳带上被风吹得摇曳
玉兔被五月微风吹得微晃
江南五月,气候转暖,特别是姑苏这种水乡,水汽薆延,蒸腾得人浑身发汗。
长街上,多是些穿着轻衣短服的,唯有个少女一身纱白绸织长裙,头戴幂篱,随步时,挂在腰侧束带的玉兔随步左摇右晃,晶莹的玉质,品相极佳。她像是还有些闷咳,缓步走到一个大户人家前,犹豫再三,还是扣响了门。
一个门仆开了门,有些谨慎道:“女郎这是.....?
她掀开幂篱,刚想说话,许是病未好转,连忙侧过头,弯着腰,用帕捂唇咳了好一会儿,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门仆连忙道:“哎哎哎!!女郎有话慢慢说,不消急的!‘
说着,他虚虚一扶少女,看清她的面容
这一看不得了,门仆登时惊为天人
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生得肤白若瓷,盛颜仙姿,查眼明仁,玉质天成。眉间点了时下盛行的观音痣,犹如一点红梅入雪中都说姑苏养人,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出落得如此标志的女郎
因剧烈咳嗽,少女面颊染了点病态的红,但神态从容,她有礼地抿唇一笑,问道:“请问主人家在吗?‘家仆红了脸,忙不迭道:“在的在的,女郎何事?可是有事儿拜访?
宣榕脸上透出两分难得的扭捏:“......我想化缘。
家仆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宣榕诚恳道:“我想筹点银钱,买点药草布施。或者您家有多余药材,可否赠我一点?
家仆:“..
他很真挚地一呵腰:“小姐,您家贵姓?是和家里闹了别扭不成?需要小的送您回去吗?
显然,没把她的化缘当一回事。
宣榕并不气馁,尴尬的劲儿缓和后,愈发淡定:“免贵姓容,单名一个钰。我并非此地人,实在是寺中药草不多.....家仆无奈打断她:“虽说我主人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望族,但好东西也跟着看过不少。小姐,您这身衣服就抵我们一家半月膳食了,您快回吧,否则家里人迁怒,我主子得遭殃。宣榕茫然无措地眨眨眼,家仆见状,咬牙跺脚,再不忍也合了门。
宣榕摸摸差点被拍扁的鼻尖,倒也不沮丧,只喃喃道:“阿松,附近成衣铺子可以典当吗?‘
一旁,容松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头,一脸上了贼船的膛目结舌:“不是,郡主,你真听邱明大师的,来化缘也就罢了,这随便哪个小厮的话你也信啊?!你化不到缘是因为你这张脸,不是衣服啊!‘宣榕郁闷,即使走了一天颗粒无收,腿脚酸疼,她也没想席地而坐,只是轻轻靠在高墙上,纳闷道:“好难啊阿松。这是来姑苏的第三个月,病稍微养好了些许,她便隐匿身份,用化名四处走动
按照她的想法,在外取了“容”姓。
但化名叫什么,家里争执了半天-
不怪长辈们害怕,他们至今为止都懊悔没给她取个硬点的小名
绒花绒花,固然合欢吉祥,但风一吹就随风四散啊
本身八字就轻,这下更是飘到天上去了
最后还是祖父思来想去,一锤定音,叫“钰”。金玉相逢,福瑞平安。
更有金戈相护,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