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默默在心里翻个了白眼,索性真的往长留主峰方向走去,万殊总不至于真的跟着她进青云宗。
但她没想到的是,万殊真的打定了主意寸步不离监视她。
以至于到了入山口,遇见守门的修士,找她要身份令牌时,他还能轻飘飘指着她来了一句:“我不是长留的,是这位修士非要带我上山参观参观。”
这身份令牌赵时宁还是真的有,昨晚她逃跑时特意从谢临濯书房顺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令牌,没想到原本面色寻常的修士在看到令牌后神情立刻变了,他们两人相互望了望,恭恭敬敬地将令牌双手捧上,奉还给她。
“这是无羁阁的令牌,敢问修士从何得来?”
赵时宁接过令牌,脸色十分坦荡。
“这是我师尊给我的,他叫谢临濯。”
她话刚说完,两位守门的修士齐齐拱手,声音洪亮:“见过小师叔!”
赵时宁故作高深点了点头,就要带着万殊进山。
“小师叔可是知道今日有宗门大比,这才特意带着客人从无羁阁赶过来捧场?”
赵时宁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万殊。
“是啊,是这样的,我们的确为了宗门大比而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恭送小师叔。”修士道。
上山的路又要爬台阶,赵时宁爬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只恨自己修为太废,别人到哪都是飞过去的,而她则是生生腿着过去的。
万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这两位师侄修为都比你高呢,小师叔。”
赵时宁果断往台阶上一坐,死活不愿往上爬了。
“是是是你修为高,那你也不知道帮帮我。”
“我为何要帮你。”
万殊不仅不帮她,还要气她,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便瞬身到了山顶,悠哉悠哉站在石阶上看她。
“万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要骑着你上山!!!”
赵时宁气死。
她又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山,没有逃出生天的信念支撑,赵时宁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无比的艰难。
虽然她是第一次进入青云宗,但赵时宁并没有什么感触,以至于顺着人流涌入宗门大会的现场,在看到是仙门和仙门间的比武较量时就已经变得兴趣缺缺。
不过万殊倒是看得投入。
“你们这些修士都是废物,若不是有谢临濯护着你们,我家主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修真界。”
比废物还废物的赵时宁不说话。
在青云宗弟子赢下的第五个回合,一直安静观赛的修士们突然变得躁动起来,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合欢宗的来了。”
“合欢宗的那群女人也敢来与青云宗的弟子比?比什么?床上功夫吗?”
这话说完,他们就开始笑。
赵时宁只觉得这笑声轻浮,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青云宗和其他宗门也不是没有女修士,赵时宁去观察她们的表情,绝大部分女修士也是带着鄙夷轻蔑的神情。
赵时宁不禁拧眉,推了下身旁的万殊。
“他们为什么都这种表情?合欢宗的女人都很坏吗?”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人类可真是奇怪。”
赵时宁尽量踮起脚,勉勉强强看到合欢宗的几个女修,她们无一例外美得不可方物。
为首的长老身着茜红曳地纱裙,腰肢纤细一手便可以揽住,乌黑的长发盘成松松垮垮的发髻,发髻斜插着一枝金步摇,美目盼兮,媚骨生香,步步生莲。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正好上一轮刚刚结束,不如就让合欢宗来与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