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药晕她一次,就能药晕两次,且这次时长更久。
待空青醒来,再去打探之时,得知阿漓根本没去过定安侯府。
早在三日前阿漓就离开了上京城,她一直北上,沿着两年前的记忆,寻着回梵幽谷的路线,边走边问,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北边,可越是往北,因着战事的缘故,越是民不聊生,百姓提心吊胆度日,边境战事胶着没有赢面,阿漓听得不少。
她原本只是想回梵幽谷,途径此处之后才惊厥原来那战报上的聊聊几字并不能让人真切感受到因战事而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生灵。
北齐军一次交战中受了重创,原本布局好的攻打,被大朔来了个瓮中捉鳖,损失惨重,军营里伤员过半,能出战的人数越来越少,伤员太多军医没法来得及救治,宋听时只能让沧州知府在城内寻医,阿漓入城后便见到告示,她深思熟虑后选择了去军营做军医,至于梵幽谷,她会回去的。
城卫见告示被揭,立即上前将阿漓带去知府府衙,经过知府一相盘问,阿漓才被送入军营。
阿漓在伤兵营里已待了三日。
对于这位刚来的女军医,年纪不大,可医术却好,用药大胆,士兵伤势也好得快,就连营里的老军营也不吝啬夸赞。
对于伤病,她不紧紧给予治伤,还会抚慰人心,往往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定军心,伤者□□上被摧残本就容易失去意志。
她治起伤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她最引以为豪的伤药,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长风掺着一个伤得及重的将领入了伤兵营。
“军医!军医!”长风扫视营内,寻着军医。
右侧军榻上阿漓替一位士兵上了药,闻声侧回头一看长风正搀着人,那人通身是血,阿漓同身侧的医助说一声,“你来替他扎。”
随即放了手心的药叠,起身过去同长风说:“扶他躺下来。”
长风不经意扫了一眼,忽觉这声音无比熟悉,他不可置信又落回视线,低声又诧异地喊了一句:“夫人?”
阿漓那头已经在准备了,止血药,绷带,锋利的短刀,还有烧热的铁板。
完全将长风的愕然置之脑后,待阿漓准备齐全,长风仍愣在原地,阿漓冷冷道:“还愣着做什么,等人死了再抬上来吗?”
长风这才扶着伤员躺下,阿漓让长风剪开他的甲胄,周身的血液都源于他胸口处的刀伤。刀伤深可见骨,让人触目惊心,可阿漓内心毫无波动,她极为冷静地处理着伤口,将伤口周边的血渍擦干,让长风按住伤处别在流血,长风面上还带着许多疑惑。
却也配合着她,只要她下令一声,长风便习着照做。
待阿漓处理完,又转身去看了别的伤员。长风在伤营里观察了许久,逮着一个军医细问,才得知原来沧州知府送来的医官里就有阿漓,已有些时日了。
这事他需得向宋听时禀报,出了伤兵营他便朝主帐去。
宋听时与和颂在看着地形图,商讨着下一次的打法,此次之所以会溃败,宋听时不觉得他的打法出了问题,那么一定是这营里出了内线。
帐子外长风朝里唤了声,宋听时与和颂的谈话戛然而止。
和颂收了布防图,起身出去了,长风朝她颔首行礼。
“进来。”宋听时在长案前唤着。
长风挑起帘子大步流星进去,宋听时心思细腻,不等他报就先问:“军中可是有何事?”
长风抿抿唇,咽了一口,才回道:“主子,前些日子让沧州知府去寻了一批军医……”
“嗯,有何问题?”他翻阅着手里的兵书。
“今日四营的伤了一个将领,我送去了伤兵营,看见了一个人。”
宋听时觉得长风今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