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没见过。”
“我真没事,我休息一下就行。”
季无虞只觉着,经他这一手下去,自己不死也残。
两人还在这休息,祁澈则跑了过来一个劲地嚷嚷着“姐姐,姐姐!”
辜振越被他这叫唤声闹得皱了眉,抱怨道:“上来就是叫‘姐姐’,对你师父倒是没这么殷勤。”
祁澈憨憨一笑,做了鬼脸就去揪季无虞的衣角,“姐姐是在射箭?”
“我骑射皆不会,正请将军赐教呢。”
祁澈感觉这仿佛是个新鲜事般,惊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姐姐不会的东西?我以为姐姐会什么都会呢!”
这话若换了旁人说,辜振越只觉得是在阴阳怪气,可偏偏这人是祁澈,眨巴着他那大眼,别提有多真诚了。
季无虞可不敢当辜振越面受祁澈的奉承,吓得赶紧拉过祁澈道:“你可别拿你姐姐逗闷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总是没个轻重,可能得澈儿这般的夸奖,”辜振越带有试探地看了她一眼,“看来季姑娘,并不如辜某想的那般愚钝。”
愚钝?
从小到大没被骂过蠢的季无虞只想狠狠翻上几个白眼。
祁澈也是第一个反驳道:“姐姐才不笨呢,姐姐读过好多书,淮先生说的东西,她就没有不知道的!”
“是吗?”辜振越挑眉道,“那看来无虞姑娘,不该来我这演武场,而应该去考科举,做女官!”
季无虞不由一愣,
“我……可以吗?”
原本也只是奉承她两句的辜振越没想到季无虞真会考虑,思酌了片刻道:
“我朝不比北辰,没有设立女官制,但郅都城内,确有一位女大人。”
季无虞有些激动,“可是裴泠沅裴大人?”
辜振越点点头,“她和淮济师出同门,是温太傅的得意门生,如今御史台的中丞大人。”
“可既未设立女官制,为何她能入御史台?”
听到这的辜振越顿了顿,指了指天,示意她噤声。
听懂了暗示的季无虞再不敢多嘴。
而没听懂的祁澈则咧个大嘴道:“姐姐这么厉害,说不定有一天也是女大人了呢!”
季无虞只想捂住他的嘴。
刚巧这时,那位陈副将跑过来扯了一嗓子,
“报!辜将军!言公子有请!”
这一嗓子响破天际,季无虞从这一嗓子上体会到了辜家军的战斗力,真有送去皇宫做通传的宦官的潜力。
辜振越看向陈津,“我教澈儿呢,你让他一会去辜府来找我。”
“报!公子说了,将军不来他就去搬空您的酒窖。”
季无虞忍不住看了辜振越一眼。
习武之人最是烈性,辜将军自然不例外。
闻言立马骂咧几句,然后,
“走!”
“将军您不换一下衣服吗?”
“我见他是去谈正事,又不是去选秀的,换什么衣服,换换换!”
怒完还踹了人几脚。
“可您身上,这可是骑装。”
“刚好,让他看看我的杀气。”
季无虞听罢,挑了挑眉,忽然觉着辜振越其实还挺逗趣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