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薛铮远的肩膀,直接说道:“你等的人,是不会来的。"薛铮远短暂地怔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我不仅知道你在等人,还知道你在等的是谁,是陆闻枢,对不对?”薛铮远诧异:"你怎么知道?"
玉蝉衣道:“看看你这冷冰冰的脸色,和你这随时能拔出剑来的姿态,要是你说你是在等朋友....那可没人敢同你做朋友了。"
许,就在今夜,陆闻枢就会找过来。”
她一番话说得颇为打趣,但薛铮远低了低头,却赶起人来了:“你不该在这儿的,兴玉蝉衣:"怎么可能?他不会找来的。”
"怎么不可能?"薛铮远说,"他并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我给他们承剑门抹了黑,他一定不会让我好过--而且,恐怕他已经猜出来,我已经知道灵儿死于他的剑下。我和他之间,定要做个了结。"
“最坏的打算,是我被他叫出这间院子,像灵儿那样,赢不过他,死在他的‘荧惑’剑下。”
"可是,如果我死了,他的嫌疑太大了。只要能引起别人对他的怀疑,我的死就不是全然没有意义,早晚会有人能将他的面具粉碎的,不是吗?"薛铮远说着,暗含期冀的眼睛看了玉蝉衣,"我找不到他杀死灵儿的证据,但可以制造出他杀我的铁证。"因为玉蝉衣和不尽宗的存在,他敢以命相抵,去面对陆闻枢。他相信,哪怕他死了,早晚有一天,玉蝉衣他们会帮他、帮灵儿报仇的。
没料到薛铮远竟然抱着这种要与陆闻枢同归于尽的心思,玉蝉衣震撼看了薛铮远一眼,但她道:"你等不到他的。"
"以我看,接下去,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找你。"玉蝉衣冷声道,"你能知道,你若正巧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别人会猜是承剑门蓄意报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难道他自己会不知道?"
“他今夜不会来找你,而是什么都不会做,顶多找个人留意着你的动向,免得你手里还有别的证据,捅出更大的篓子。”
"等时间久了,等今日这桩丑闻被众人淡忘,最好等到连你自己都不再防备警惕着他时,他才会有所行动。要是连这点气都沉不住,他也做不成正道魁首了。薛铮远愕然片刻,再度问道:“你怎么知道?"
玉蝉衣一哂,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她了解陆闻枢如此的面目和手段,都是用命换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陆闻枢了。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策。”
"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玉蝉衣道,"有时候,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早而已,她说着,试探了一下太微宗院落外的禁制,这禁制应该是由楚慈砚加固,比别的禁制坚固许多,这让玉蝉衣感到放心,她对薛铮远说道:“既然太微宗掌门让你跟在他们身边,你就先在这里吧,正好,也能多个人来保护着陆祁。"薛铮远抿了抿唇,仍在因为玉蝉衣方才关于陆闻枢的一番推断,心头发沉。泄出去的火气,心里闷得慌。
如果陆闻枢的策略是按捺不动.....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薛铮远心里憋着一股难以宣他道:"太微宗只是暂时收留我,虽然楚掌门没说,但我能看出来他的意思,我在这里,他不好和我爹交代。等五宗会试结束之后,我不会再留在这里给他添麻烦。”而这时,楚慈砚的房门打开,微生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玉蝉衣后,他唤道:"阿蝉。"
话音一落,玉蝉衣还没来得及作些反应,楚慈砚的剑就朝着微生溟劈了过来,被微生溟稍稍偏了偏脑袋,轻易躲开。
楚慈砚甩着袖,大步流星从屋中走出,他气得直吹胡子,站到玉蝉衣面前挡着玉蝉衣朝微生溟叫道:“人家姑娘的芳名岂是你叫得的!我们太微宗怎么会教出来你这种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