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
陆闻枢点头:“正是。”
巨海十州所有练剑之人,心里都有一个名字:微生溟。
那是他们翻不过去的高山之巅,抬头仰望却依旧不及的天上青云。
陆婵玑虽然不是剑修,但自问对剑术的钻研不弱于巨海十州任何一个剑道修士。她也知道微生溟的名字。
九岁那年,她从陆闻枢带来的传影石里看到过微生溟舞出杀招招式的身影——这种刻录了微生溟杀招的传影石,剑道修士几乎人手一块。
里面录下了微生溟在论剑大会上第一次使出杀招时的身形轮廓。
九岁第一次通过传影石看到他的杀招,陆婵玑的心情便如同那些第一次见识到微生溟杀招的剑道修士一样,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对当时学剑仅有两年的陆婵玑来说,微生溟的杀招每一招每一式都高深到她甚至完全看不懂用意的地步。
可等着她年岁渐长,读过的剑谱越来越多,在与陆闻枢的切磋中对剑术的心得体会逐渐增长,再看微生溟的杀招,竟逐渐能拆解一二。
再到最近,陆婵玑已经能看透微生溟这套杀招的每一招每一步的用意。
陆婵玑隐隐觉得,她好像要突破什么了。
她忍不住看向陆闻枢,喃喃问:“若是下次论剑大会,你能破微生溟的杀招……”
陆闻枢闻言眸底略微一震。
破微生溟杀招几乎是所有修士梦寐以求的事,若是下次论剑大会他能破微生溟的杀招,那便意味着他很快能与微生溟一战。
即便力有不敌,能和微生溟对决的事也足够他声名煊赫,名声大噪于修真界。
可很快他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陆婵玑的脑袋:“微生溟的杀招,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这百年以来,多少剑修前仆后继,却相继败在上面。
其中不乏资历深厚、寿元足有千年万年的剑道大能,亦不乏年少有为之士,甚至有不少人聚在一起,通宵达旦地研究,可最终,谁人能敌得过微生溟?
想要学会并使出这样的杀招尚且不易,何况要去破解?
陆闻枢只当陆婵玑在说笑。
陆婵玑小声嘟囔:“也许是你们将他想得太复杂了一些……”
陆闻枢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陆婵玑也未曾真的见过微生溟,没底气下定断。
陆闻枢却一直目光幽微地看着她,似乎是不等到她的回答便不罢休。
陆婵玑只好糊弄道:“我说,我若是你,定然对自己想破微生溟杀招的心思直言不讳,痛痛快快承认。有言道,不想破微生溟杀招的剑修不是好剑修。你是好剑修,还是坏剑修?”
陆闻枢难得笑了:“自然是好剑修。”
笑意却极为淡薄。
心里依旧对陆婵玑所说的能破微生溟杀招的事依旧没抱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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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炎洲的大雪终是停了。
初霁的天气,天气比落雪时还要更冷。
一连几个月的雪天令青峰脚下那些少有人经过的道路上,厚雪堆积了至少有半人高。
陆婵玑怕冷又怕雪,更怕惹出上次陆祁那样的麻烦,越发不爱出门。
她在聆春阁内悬丝舞线,操控着傀儡,对着传影石投出的虚影,使出剑招来。
下一刻,傀儡手中的剑脱手而出。
只听“铮”的一声,剑斜插在雪地上。
见此,陆婵玑只得懊恼地再次停下来,不再继续下去。
她试图破解微生溟的杀招,“灭”这一招,如同它的名字,只攻不守,一心要取对手的性命。一进一退,一举一动,都是冲着对方命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