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鹂并没有感到陌生,在笼子里巡视了一圈,就跳到挑棍上歪着头打量翡翠和珍珠,牡丹则要胆小一些,缩在角落里只露出眼睛。
姜贞和陈莹帮忙添鸟食,陈莹问道:“二哥,今天大伯说话真过分,你不生气吗?”
陈恕语气很淡,“大伯是长辈,不必与他理论。”
陈莹“哦”一声,满脸不服。
“不用喂太多,我每日都会过来看它们,辛苦你了。”
陈恕挂好鸟笼,低头对姜贞说道。
姜贞点点头,“放心吧恕哥哥,我会照顾好翡翠和珍珠的。”
陈恕朝她轻轻颔首。
走出和方院不远,陈恕被赵清月叫住了。
她手里捏着帕子,两眼含泪道:“恕表弟,我就要随表姐去盛京了。”
陈恕一脸平静,赵清月实在忍不住,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恕表弟,为何你总是这样冷淡呢?我是有哪里不好,惹了你的眼吗?”
姜贞也是外姓,为何他待姜贞就那么温和。
陈恕觉得她的埋怨毫无道理,他与她并不熟悉,赵清月这话说的就好像他辜负了她一样。
“赵姑娘,祝你此行一路顺利,我还有事先告退了。”陈恕不愿与她纠缠,这小路上虽然没人,却不代表没有“耳朵”,他可不想谣言四处纷飞。
望着陈恕决绝的背影,赵清月泪如雨下,在原地站了片刻,擦干泪也往回走。
她不是没有骨气的女子,陈恕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心意,她便再看不上他!
隔了几日,陈芙便动身回京,赵清月也跟着她离开了。
女学中,只剩下二房和旁支的几个女孩儿。
老太爷一去,陈家似乎少了很多生气,姜贞与陈莹再没有去过虹园里玩耍,去年冬天,她们堆了一园子的雪人,老太爷为了让她们在夜里也能看雪,曾叫人沿着游廊挂满了灯笼。
如今也只是回忆了。
陈恕在闻溪院闭门读书,扬州城中关于他的流言,不论好的坏的,都渐渐沉寂。
物换星移几度秋。
转眼间,万泰二十一年的海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