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郁结,却也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
种种事情的发生,已经叫太后难受,更让她不能承受的是,皇帝疑心幕后黑手是珞王,她的幼子啊!太后喝了几天汤药,才缓过了劲儿,一时间也看不清事实如何。
皇室子弟为了夺位,兄弟阅墙并不罕见,甚至手足相残经常上演。
可是珞王平日里温和有礼,岂会如此?
即便他狼子野心,又怎么能对母亲和妹妹痛下杀手呢?!
太后这一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变故,并不会被轻易击垮。
不过焉闻玉带着爹娘过来时,还是在她脸上看出了精神不济的疲态。
魏鄞修今早就让训德宣旨了,封焉淮山做了庆康郡公。既然是皇帝首肯,亲口做主安排,太后倒没有多说什么,也不会当众质疑皇帝的做法。
只是在焉淮山夫妇拜见过后,单独留下了焉闻玉说话。太后遣退了宫人,一手扶额道:“陛下让你爹做郡公,有些过于着急了。你尚未孕育子嗣,便已经给了各种荣宠,你应该知道陛下的一番心意。”
“是,”焉闻玉一低头:“臣妾感怀陛下恩泽。”“感怀都是虚话,你有没有对得住陛下才是真。”太后一双美目盯着她,缓声问道:“你在宫外几日,遭遇了什么?”
焉闻玉心下微惊,抬眸看向她:“臣妾被灵淑夫人所救…
“少拿灵淑夫人来糊弄哀家,皇帝骗得了旁人还骗得过我?”
太后显然是不信的,如今出言质问,让焉闻玉慌了一瞬,她老实回道:“臣妾未曾遭遇不幸,也没有对不起陛下。”
“此话当真?”
“当真。"她神色严肃的点头。
太后呵呵一笑,道:“哀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你。原先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福星,如今看来,皇帝当真被你迷得不轻。”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爱,才会做到这般地步。焉闻玉听着这话不是什么好兆头,连忙摆手否认:“绝对没有。”
“祝妃,被掳走非你所愿,哀家也知道你的无辜,只是事关皇家血脉,不得不慎重为之。”
太后看着她,朝外扬声道:“端进来。”
房嬷嬷就侯在外间,一声令下,手里呈着托盘入内。一碗热气腾腾的黑糊糊汤药被送到焉闻玉跟前。“这是什么?“焉闻玉霎时间变了脸色。
难道太后怀疑她不洁,要赐药毒死她?!
“放心,哀家不会要你的命,"太后打量她的神色,解释道:“是打胎药,以防万一。”
就算在外面发生了什么,饮用避子汤也来不及了,所以……
焉闻玉觉得匪夷所思:“太后,臣妾并未怀孕,可以让太医诊脉看看。”
“刚结胎是诊不出来的,何况这种事情岂能宣扬,等到诊出脉象那一天,皇帝的颜面置于何地?“她语气沉沉,难以容忍。
不论祝妃有无身孕,都不能让太医来诊脉。“这…"焉闻玉看向房嬷嬷手中那碗药汁,摇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臣妾觉得好冤枉。”
“你既然什么都没做,还怕喝药?"太后面无表情道:“你若不喝,即便以后怀上子嗣,难免要遭受非议,且是伴随一辈子的污点。”
焉闻玉立即解释:“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尚未与陛下圆房,不会怀孕。”
“住口!“太后一拍桌面,动了怒气:“皇帝为你做这许多,保全你的清誉和颜面,你却说这种话,一碗打胎药都不肯喝!”
她眼看着儿子听信她一面之词,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出来做这个恶人。
“哀家对贞洁之事睁只眼闭只眼,已经是格外宽容,绝对不容许混杂了皇家血脉。”
“臣妾没有半句谎言。“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