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浅淡,就是这张嘴,时常吐露冰冷无情的话语。
焉闻玉在看他的同时,魏鄞修的目光也流连在她唇上,红润柔软,娇艳似花瓣,香甜如汁水丰沛的果肉。魏鄞修喉间微动,冷声道:“快点。”
话音才落,忽然一只小手朝他的眼睛捂了上来,在视野被遮挡的一瞬,黑暗中,柔软贴了上来,与他唇齿相接。魏鄞修”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腕,道:“叫你强吻,没叫你捂住朕的眼睛。”
焉闻玉一脸无辜,忍不住辩解:“你这般等着我亲上去……哪里算强吻?”
“朕挣扎起来,你够得着么?"他眉梢微扬,毫不掩饰轻视她这点能耐,“方才不算,重来。”
“……重来就重来。“焉闻玉小小声嘀咕,也不怕他的,两手捧住他的脸,偏头亲了上去。
她的动作倒是干脆,充满了无畏的勇气,还按照那点差不多忘光的记忆,伸出巍巍颤颤的小舌头,舔舐他的薄唇。
小猫咪一样微微麻痒。
毫无技巧可言,魏鄞修索性也不逗弄她了,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卷过那软舌,追逐逼近,一点一点描摹她的唇形,吮吻碾磨,直至充血红肿。
焉闻玉节节败退,气息微喘,忽略了时间流逝,眼角眉梢染上一抹糜红,艳丽难当。
魏鄞修亲了一遍还不够,半垂着眼眸,看她如失水的鱼儿般张嘴呼吸,等她喘过气,又再次覆盖上来。“另别.……”焉闻玉嗓音细细的,早已手脚无力,腰身都塌了下来,整个人软哒哒的窝在他怀里。
全靠他的胸膛和臂膀支撑,仰着小脑袋,承受他的施与。
无人知晓她此刻不自知的娇媚,就连眼角的泪珠都像宝石。
魏鄞修又感受到了那股心痒,与某处滋生的淡薄在相互拉扯着,形成一个难以言说的矛盾感观。他清楚这是不正常的,他被焉闻玉勾起了欲望,然后有什么在平息他的欲望。
晚间用膳时,焉闻玉顶着红肿的双唇,任谁见了都知道她这嘴被人狠狠撮过了。
偏偏今晚有辣菜,是她喜欢的辣炒子蟹,罐儿鹌鹑,香味扑鼻。
就怕多吃几口更感觉火辣辣的了。
“你最近和文筝走得挺近?"魏鄞修对她的日常了如指掌。
焉闻玉握着筷子看他一眼,回道:“宫里也没旁人了除了身边的嬷嬷宫女,她还能跟谁说话呢?“绵绵莫不是也想劝朕纳妃?"他眉梢微扬,似笑非笑,那笑意绝对不达眼底。
“绝无此事。“焉闻玉摇头。
虽说她管不着后宫有多少女人,但若可以,那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与不同的人打交道,各有脾性,且还是娇生惯养的贵女们,怕是会生出不少是非。
即便她不惹事,也会有事惹她。
一个小小刘家就那样了……
不过,倘若宫里有其他妃子,能解了她身上的死局,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当祝妃不是皇帝唯一宠爱之人,是不是能摘掉'福星’的帽子?
跟死亡相比,任何争斗都显得轻巧起来。
焉闻玉想着想着,又厌弃自己无用了,她想出宫,为什么不敢提。
后妃出宫游玩,劳师动众,听着是颇为任性的举动,可是她都拿命陪他玩了,既然推着她做宠妃,这么丁点任性怎么了?
思及此,她放下筷子看向魏鄞修,道:“陛下,臣妾想出宫会见友人。”
“哪个友人?"他端起汤碗,浅尝一□。
“还能是哪个,就是冉月棠。“焉闻玉觉得他记性也太差了。
魏鄞修一手搁下玉碗,道:“朕还以为,是入京赶考的那个友人。”
谁?郑慕